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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圣上急召您回宫议政。”
那人的嗓音低低沉沉,清冽干净,明明不过一介臣子,却不卑不亢,优雅从容的气度好似胜过一朝太子。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时宁湿润的眼睫微颤,不知为何安下心来。
顾长於静静站在门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床帐间的衣衫不整,暧昧旖旎。
萧晏本欲发作,没成想顾长於竟然搬出了永庆帝,不由冷哼一声,他这个老子,当真是对顾侍郎比他的儿子还亲近。
就连传个口谕,也要让顾长於亲自来。
他站起身,理了理压的凌乱的衣摆,伸了伸脖子,又恢复成一副优雅矜贵的形象。
临走时还不忘捏了一把顾时宁的小脸,眯起狭长的眼眸,附在她耳边说:“小野猫,别心急,跑不了你的。”
我急你妈。
顾时宁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话说的倒是她急不可耐似的。
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向萧晏,以此表达愤怒。
殊不知此时她的眸子微湿,清澈得如春水盈盈,倒像是眉目传情。
萧晏对上她撩人的双眸,挑眉勾唇,拿起床塌边的狐狸面具,重新又盖在她的脸上。
他闲庭信步走出雅间,审视般的目光落在顾长於的身上。
顾长於坦然的和他对视,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
若是换做寻常人家的兄长,瞧见自家妹妹被旁人压在身下欺辱,早就面红耳赤,甚至动起手来。
就算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该是如此平淡的反应。
传闻顾长於庶子出生,与顾家极为不合,早已算不得一家人,尤其是嫡女顾时宁,把欺辱她的哥哥当作家常便饭。
也难怪他老子那么忌惮顾远山,将顾远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对顾远山的儿子颇为赏识和信任。
前些日子在丰乐楼所见,萧晏还以为传闻不可信。
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惹事生非,顾长於分明可以作壁上观,却出手相助。
顾时宁亦护着她哥哥,蛮横无理替他要解药的样子,俨然一幅兄妹情深的景象。
但这一次,顾时宁出事,顾长於不但没护着,反而对她施以鞭刑,若非苏邈插手,差点没把人打死。
顾长於当真是城府深沉,蛰伏许久,只为了给他妹妹致命一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现在的顾时宁,可不是他轻易动的了的。
萧晏勾起歪歪的嘴角,带着丝邪气,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顾侍郎,日后你与孤可是一家人了。”
话语间饱含促狭暧昧,似有所指,说完萧晏转身,得意地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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