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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宁尴尬地呵呵一笑,挠了挠头,“时宁也就是和世子闹着玩,胡乱开的方子,没想到瞎猫碰了死耗子,凑巧凑巧。”
陆善:“教书老夫是不再想了,但是教医术,我倒是愿意。不知小姐可愿意做我的小徒弟?”
顾时宁有些惊讶,没想到陆善竟然想收她为徒,若是拜他为师,正好方便她立一立会医术的人设,日后若有必要也好出手。
顾时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头想了想,“时宁要是拜了先生为师,除了医术,其他的学问先生也会教吗?”
既然他不愿教顾钰衡,那只能拐个弯,让先生教她,她再去教顾钰衡。
她前世好歹也是个学霸,教她弟这点程度还是可以的。
陆善忍不住轻笑,揶揄道:“你倒是机灵,若你拜我为师,老夫不介意指点一二。”
顾时宁笑眯眯地鞠了一个大大的揖,“师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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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顾夫人从庄子回来后知晓此事,颇为惊讶,又满心欢喜。
她本就对陆善先生十分尊敬感激,加上小女儿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做也是好的,故而十分支持。
顾长於走后,枫林院便空着了,顾夫人干脆差人将庭院修整一二,留给顾时宁开辟成她的药舍。
顾时宁没有让人动顾长於的书房和卧室,只是将席居改成了授课的地方。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样一个医术落后的世界,陆善在医术上的造诣竟然颇深,和她的导师相比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顾时宁捉摸出来,她这个师父是放养型的老师,总是很忙的样子,四处周游。
陆善每月只有那么两三天来将军府,检查一下她近期的功课,再丢一本他自己作的医书,布置接下来的课业。
每次的课业量耗时不一样,短则七八天,长则个把月。但似乎是算好的一般,时宁完成课业的第二天,陆善便会来到将军府,布置下一次的课业。
陆善偶尔还会带回一些新奇的东西,有时是苗疆的蛊,有时是西南的奇异草药。
顾时宁在那棵枫树下,开辟了一圈的小田,用作药草的种植。这里有许多的草药她都未曾见过,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就这样顾时宁每日过得很是充实且平静,看看医术,种种草药,盯着顾钰衡做功课。
但她弟真是烂泥糊不上墙的选手,文章写了三年还是没什么长进,顾时宁每次给他改策论,都改得血压升高。
顾将军的家书像雪片一样的寄回将军府,全是写给顾夫人的你侬我侬,最后一个箱子都放不下这些信。
而自从那次桃花坞之行后,时宁再也没有见过顾长於,关于他的消息,也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听闻他仕途顺畅,在翰林院待了不到一年,便进了内阁,不到两年,便升任刑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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