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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说的话, 陈锦墨若是醒着是能听到的。
宋子晋又道:“他们都是与胡国通商为生,若是两国在屏兰交战,胜了只是生意受损,若败……能不能活着回羌国都是未知。”
宋宜之看了看他们的帐篷,并不想她一大早就为这事烦神,训诫宋子晋道:“你是亲兵,该做的就是信服统帅。”
外头的对话,陈锦墨确实都听到了,只不过不想出去解释什么。战争从来不会也不能因为个人改变。再者若无胜算,不用宋子晋说,她也不会功城。
这一次,系统没有再飘出个天外来音。纵是如此,宋宜之还是被她那话刺激到了,当真做了个够。一夜闹腾,陈锦墨不想起来,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能勉强起身。
洗漱完出去,宋宜之已将饭菜备好。两人吃了几口,打算去送饭。
有件事陈锦墨昨日没说,可还是不想瞒着他:“我昨日……遇见乌丹了。”
宋宜之愣住:“他可曾为难公主?”
见她说没有,宋宜之便有了数。她有什么要告诉自己从来都是当天说的,拖到今日才说,怕是他会介怀的事。
宋宜之不说话,陈锦墨就越发心虚,又说道:“他今日便会被遣回朝,约我见面。我想着若无诈,还能问问议和书的事就先答应了,你与我一同去?”
如此他便更笃定了,涉险的事陈锦墨从不会主动提,更不会主动带上他。
两人往约定地点走的功夫,宋宜之还是问:“他是何时,又是如何认出公主的?”
“就午间我先回来那会儿,迎面撞上的,本来都要擦肩而过的……”
“他对公主说了什么?”
陈锦墨默了,能说什么……
原先男装在战场之上对阵时,乌丹就经常言语轻佻,戏谑她跟个娘们似的适合娶回家,不应该呆在马背上打天下。
这话说着倒不一定是喜欢,胡国皇室娶老婆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就是看能为家族带来多少利益和后代。到后来,陈锦墨胜了他几回,也挑起了这人的征服欲,只是她一直大大咧咧男子模样,乌丹便没往那方面想,只想着比过她。
许是昨日头一遭见她女装,发现征服她还有另一种办法,便戏言等有了权势就过来抢她回去生娃。
能说这样的话,根源上还是古代对女人的轻视,毕竟是个“父妻子继,兄死娶嫂”的地方,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财产。
“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是打不过我,才说这些话挑衅。我也和他讲了,我有相公,这不带你去见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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