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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眼下我们也没怎样。”淡淡说完这句,宛君疑惑地问:“只是,他会这样,你不会一点儿没察觉吧?”
白亦墨一听,碎碎地咳了数声,幽然一笑:“他有反心,我倒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
“什么?”
“为达目的,他竟不惜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什么狼?”宛君不解地追问一句。
“这……”白亦墨神情很怪异地看着宛君,话,几番欲说,最终又咽了回去。“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怎知我不明白?”宛君听他这么说,知他不愿讲,心中有些不快,“算了,不愿意讲,我也不逼你!”
白亦墨察觉宛君将手一松,情急之下欲开口解释,哪晓得突地吸入一口寒气引致一阵猛咳:“我……咳、咳,我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见他如此,宛君反倒慌了,一只手轻捶其背,另只手捏腕把脉。
“你的病,怎么拖成这样?”白亦墨的脉象乃肺阴亏损、阴虚火旺、气阴耗伤、阴阳两虚,显然他经年的气喘已由肺痨转成肺痿,此间再无药可医。宛君行医多年,一握此脉,心顿地揪作一团,胸口郁积难当,呼吸重如千斤。“都病成这样了,还跑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做什么?”
白亦墨悄悄咽下泛起的浊腥之气,呆呆望着铁门的铁栏杆间时闪时暗的光影,默默无声。自己身体怎样,他又岂会不知?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她踪迹,此次若不来,恐这有生之时,二人再无重逢之日。他宁肯客死异乡求续一日前缘,也不愿苟活一世抱憾而终。
“歇一会吧,”宛君幽幽一叹,手臂一勾,温柔地将白亦墨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轻轻触抚他贴着自己脸颊的鬓发。当眼角偶尔瞥到指间滑过的缕缕银丝,宛君心酸得几欲落泪。“还好,这里不算太冷,要不然,你又……”
宛君的温情如那冬日怀中的暖炉,将白亦墨浅浅的倦意一点点唤起,他温顺地倚靠在宛君肩头,微微阖上了双眼。昏黄的火光夹着铁栏的黑影不时划过他的脸,肌肤透出的酡红在这简陋的囚室内煞是娇羞动人。此刻的白亦墨不再是那纵横四海、开疆辟土的平南王,也不是那掌控天下、睥睨苍生的平统帝,面对痴爱半生的女子,他不过是一个陷入情网的俗人,一个渴望着爱的男人。白亦墨全身心感受着自宛君身体传来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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