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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不能至绝顶之境所至,于是这位祖先返家潜心修武,也因为他,明家的轻功‘青萍渡水’才能更上一层楼。”明二说着微微一顿,这些话算是回答了昨日兰七关于明家轻功的疑问。  “哦?”兰七翻转着野兔,“然后呢?”   明二从包袱里掏出两只玉碗,取过水囊,将清水倒满,还余半囊。  “这位祖先潜心修炼了十年,自问有所成,武林该是少有敌手,所以离家游历江湖。有一日,他在一座大山里迷了路,正绝望时忽闻有琵琶之音,于是他循着乐音走出了迷境,然后他在一座草庐前看到了一位弹琵琶的姑娘,那位姑娘清美绝世所弹之曲有如仙乐,他以为他到了天上见着了仙子。”   “呵,你这位祖先艳福可真不浅,该不会又对这位仙子一见钟情吧?”兰七笑谑道。  “钟未钟情这可就不得而知了。”明二也一笑,“那位仙子对祖先说,她有一本书,若不能传世她会愧对写书之人,既然有缘至此,便以之相赠,但盼人世莫忘玉家。于是祖先就带着那本书回到了明家。”   “看来你这祖先不只是艳福不浅了,连天人玉家的绝世技艺都能得到,那该是几世才修得的福缘。”兰七将手中野兔抛给明二,“熟了。”说罢取过水囊,就着那半囊水洗漱了。  “只可惜书中所记明家百多年都无人能参透,穷数代之力,也只是从中化出一门指法。”明二双指一并,隔空一划,野兔便一分为二。  “百多年无人参透我信,但我不信你没参透,否则那一日云无涯肩上的剑伤如何来的。”兰七走过来,刚洗过脸,水珠犹在,莹莹沾在脸上,眉眼清澄,玉面朱唇,仿似沾着晨露的白生生的花儿。  明二眸一垂,将一半野兔抛给兰七,微弯唇,莫名的想笑。  兰七接过野兔,张嘴便咬下一大口,咀嚼有声,吃得津津有味,反之,明二公子则斯文雅致多了,吃不闻声,举止得宜。  “假,假,假!”兰七边吃边瞅着明二连连道着三个“假”。  明二公子沉默是金。  兰七把明二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翻,眼光极是不屑的,“二公子,你看你明明虚伪、阴险、狡诈,小心眼,而且若无人给你饭吃就会饿死,简直百无一用,偏偏在他人面前一派仁义、宽容、谦和、温雅,而且还让人人都以为你聪明博学无所不能,你这样装着累不累呀?”   明二一直把兔肉吃完了,才开口道:“那日在梨花冢曾问过宁朗,是信人性本善还是信人性本恶。”   “哦?”兰七吐出一根骨头,“我想,二公子应与我信的该是一样的。”   明二看向兰七,笑得温文亲切,“人性本恶。”   “人性,本就丑恶,只自欺欺人者才冠冕堂皇曰‘人性本善’。”兰七极不屑的又吐出一根骨头。  “这不就结了。”明二用水囊里的水洗了洗手。  “嗯?怎么说?”兰七咽下最后一块兔肉,也洗了一把手。  明二甩干手,端正坐下,看着望着他的兰七,不由笑笑,反正不急着赶路,闲聊片刻也不错。当下道:“既是人性本恶,那这世上又如何会有圣人、君子、大侠、善人?那古往今来的人又有谁不虚伪?”   兰七挑挑眉头,静待他说下去。  “人总说赤子童心天真无邪,可若真是如此,那怎的有些父母良善儿女却恶?”明二空濛的眸子中迷雾缓缓褪去,“而人出生后,多受道德礼教所教化,要修身有德遵法守礼,要向善存仁有情有义。可那些稚儿为何还会用骗用哄的手段来达成目的,那些稍大的也会恃强凌弱,爱抢夺漂亮华美之物,简陋丑怪的总是弃之一旁?人总是说小孩子不懂事才会如此,可那才是人初的本性,完完全全不掩盖的暴露于外的本性,所以人性本恶。而那所谓的道德礼教仁义本就是教唆世人虚假伪善的东西。”   兰七有些惊异的看着明二,可明二空濛濛的眸子望着洞口,似是思考,又似茫然,可说出的话却是清楚无比。  “当稚儿被那些道德礼教养长,便知道掩藏自己的本性了,披上一层仁善正义之衣,将所有的丑所有的恶全部遮起来,也控制着自己的言行,违背自己心底真正的意愿,去做着人人所谓的好人、善人、侠者,去做所谓的正事、善事、义举、大业,然后得到衣食、得到名声,得到地位,得到荣华,越虚伪越是掩盖自己欲望的人得到的一切越多越好。”明二的眸子中褪去轻雾,清清楚楚的瞳仁,绽着冰冰冷冷的光,“你看宁朗他是众口一致的好人君子吧,可是他心里明明喜欢你不得了,明明想要你,可是他却不敢。他为什么不敢,因为道德因为礼教因为很多很多的原因,所以他不敢,所以他掩藏自己真正的心意,做着你的朋友不似朋友亲人不似亲人的人,而他将来,他很可能会成为人人尊敬的大侠,他还有可能娶到全武林都不敢乞及的‘碧妖’。”   提起宁朗,兰七心中打了个突。  “这世上真正不虚假的人倒是随教那些禀着‘随心所欲’而行的大恶人,他们从不掩藏自己的丑恶与欲望,喜欢什么便用尽自己一切能有的手段去得到。便是‘白风黑息’那样的人不一样也有掩藏自己真性的时候?他们被天下被全武林视为神、尊为圣,可你能说他们做所有的事都不曾违背自己的心意?无论对人对事,总有许许多多的违背意愿而做的。喜欢的人是朋友所喜,便故作大方忍痛割爱;喜欢名声、高位、权利可人人说那是过眼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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