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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厩里牵出我的枣红色的小母马,我摸摸它的头,把手伸到它嘴边,它高兴的刨了刨前蹄,伸舌舔吃我手里的砂糖。这匹小母马是师父特地从一个胡人手里买来送我的,因为它个子不太高,脾气也温顺,深得我喜欢。
看着它,我不由想起那天师父送马给我的情形来。那是去年的秋天,因为我过十六岁生日时师父在京城没能赶回来,因此他答应我秋天的时候带我到诺尔敦草原看牧民们一年一度的秋收节。
我们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师父御马技术极为了得,丝毫不逊色于草原上的牧民,而我既喜欢那种迎风飞奔的刺激,又胆小的不敢自己骑,每次都窝在他的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不放。我们在夕阳下携手漫步,我们还在夜晚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看满天的繁星,听他说小时候的事情。草原上有一种叫“塔塔”的花儿,一到秋季就开得遍地都是,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幽幽的紫色,风一吹过,还有淡淡的花香。他把那些花儿采了来,编成花环戴在我头上,我开心得在草地上翩然起舞,身后他如火的目光竟似生出藤蔓来,将我密密的缠绕。
他给牧民治病,他和他们摔跤,和他们大碗大碗的喝酒,豪气万千。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粗犷的一面,远远地看着他,我心里充满着自豪和甜蜜,这样一个英雄般的人物,他却独独钟情于我。
离开草原返回西於的时候师父就买了这匹小母马,我们给它取名“影子”,因为它总喜欢跟在师父的那匹“旋风”的身后,如影随形。
“影子,你想不想旋风?半年了,好漫长!影子,你知道思念的滋味吗?”我含着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影子,我好想他,好想好想!他们都说他不在了,但是我不相信,见不到他我不相信……影子,咱们去找他好吗?去找旋风。”我搂着影子的脖子泪流满面,我知道,它听得懂,它知道的,它知道我们多么的好,它知道我们就要成亲了的。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我给影子的身上和腿上都套好厚绒套,然后翻身上马。
出了西门,我直往裕枷关而去,裕枷关距西於三百余里,骑马大概需要两到三日。冬日的早晨,雪下得很厚,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人一马,千里独行。脸上、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顾不上擦拭,我已经被冻得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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