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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低头看着他今天送我的羊脂白玉簪子。

  “这簪子是我娘留下的,”他说。

  “既是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送给我呢!”我说着把簪子递给他。

  他接过发簪,双手拢起我的头发,在头顶绾了个发髻,然后把发簪插了上去。

  “这是她老人家留给媳妇儿的!”他说罢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柔柔的,润润的,我的心里,如同一泓清泉淌过。

  “离……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他的脸庞贴在我的颊边,轻轻呢喃,“咱们就成亲……好吗?”

  我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好!我听师父的。”

  “嘘……叫我照卿……”师父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让人无法抗拒。

  “照……照卿……”

  两天后,师父启程去裕枷关,我们都到西城门送行。十里长亭,终有一别,我泪水连连,万分不舍。师父边帮我擦眼泪边说:“小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乖,不哭了啊!”

  虽然他眼里也有不舍,也有心痛,但还是扭头上了马,一扬鞭,赶着马儿在官道上急驰而去。远了,更远了,师父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大路的尽头。大家都回身上了马车,只有我还在痴痴地守望,庭兰姑姑拉拉我的衣袖,我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上了马车。

  

卷二:第二十二章 西出裕枷关(上)

两位师兄都已学成出师,医馆只剩我和师父二人,故而师父走后,我接替他在医馆坐诊。每日来往的病人骆绎不绝,我忙碌而充实。只是到了晚上,当我一个人在书房读书时,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时,我会想他,非常非常的想他。想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想他灼灼如炬的目光,想他离去前一晚在荷塘边温柔如水的吻,想他让我改口叫他的名字。照卿……照卿……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禁不住的微笑,以前总是羡慕庭兰姑姑可以叫他“照卿哥哥”,如今,我也可以这样叫他,照卿……这两个字是如此的甜蜜、亲昵,让人脸红。他说,等他从边关回来我们就成亲,我很期盼,从我十四岁开始朦朦胧胧懂得儿女之情时,我就期盼着有一天可以成为他的新娘,期盼着他揭开红盖头的霎那将最美的容颜呈现给他。

  正当我沉浸在甜蜜的相思中时,正当我憧憬着他英雄归来与我携手时,边关来信了!等了三个月,终于有消息了,然而这封信给我带来的却是晴天霹雳。接到云叔叔从边关寄来的信,我当时就背过气去。师父去边关半年,我日也盼,夜也盼,却盼来了他失足堕崖,以身殉国的噩耗。

  整个孟府笼罩在悲伤沉重的气氛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哀痛的神色。孟伯一下子老了很多,顶着满头的白发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师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般,如今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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