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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收回目光,应道:“吃,你等我换身衣服。”
她换了件深色的宽松T恤,扎到短裤里。怕头发吸味,又盘了个丸子在脑后。
后颈落下几缕碎发,她懒得别了,抓了两把就往段一柯房间走。
成远看见她就想起立逃脱,被段一柯一把按回去。地上支开个小桌,段一柯把自己坐的矮凳丢给姜思鹭,然后拖了箱可乐过来坐着。
妈的他怎么坐纸箱都那股劲劲的。
姜思鹭收回目光,拿了串豆腐啃。
成远开始不说话,结果看姜思鹭自己都没尴尬,也就放开了。两个男生聊了会儿天,姜思鹭大概听出来,他们之所以提前进组这么久,就是要训练舞狮的事。
那么高的梅花桩,就算有替身,近景也得自己上,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又说了几句,成远开玩笑:
“操,我怎么觉得给你拉坑里了。这电影拍完了,别给我摔个半身不遂。”
“呸呸呸,”姜思鹭赶忙抬头,“你干吗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快找块木头摸摸。”
桌子是塑料的,凳子也是塑料的,床头是铁的,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木头。段一柯起了下身,从腰里掏出块木牌,递到成远跟前:“摸吧。”
“你这随身带了些什么古怪玩意?”成远笑道,掰起来看了一眼,“这雕得也忒丑了,你从哪买的,被骗了吧?”
姜思鹭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神色一下有些恍惚——他手里攥着的是她在东阳雕的那块“平安”的木牌。
段一柯都没看她,冲成远说:“你懂个屁……你别给我摸油了。”
成远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
又吃了几口,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姜思鹭还当是自己的,看了一眼才发现亮屏幕的是段一柯那边的。来电显示是笋仔,段一柯接起,“嗯”了几声,无奈道:“行,车钥匙呢?”
那边又说了几句,他把电话挂了,随即站起身。
“挡着别人车出门了,”他说,“笋仔有点事,我去挪下车。”
姜思鹭点点头,目送他出门。再回头的时候,看见成远望向自己的目光很复杂。
她差点被嘴里那半口叉烧噎着。
“干吗啊?”
“看你俩奇怪,”成远摇了摇头,拿起筷子来夹菜,“人家是貌合神离,你俩是貌离神合……你快别折腾他了。”
姜思鹭没说话,只是瞥了眼自己手上刚掉干净的痂——底下的新肉刚长出来,她竟然就有点记不得当时摔得有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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