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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容氏道:“自是准备好了,我将南边院子收拾了出来,那里宽敞,可让他们好好住下。”
陈氏却道:“妾说的可不是他们下榻何处。夫人,他们二人到了京中,会说些什么,想来夫人心中也有些预料。上次他们说要为主公纳妾的事,这次,只怕又要重提了。”
漪如心中“咯噔”一响。
到底是来了。
第四十四章 劝说(中)
对于严家而言,南阳侯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严氏起于南阳,当年辅佐高祖开国,功成名就之后又封在了南阳。
严祺的祖父严禄,本是南阳侯旁支,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家产不多,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但与严禄不同,南阳侯的正房仍然家财万贯,在南阳本地是首屈一指的望族。文德皇后当年入宫之时,自然也多少沾了南阳侯族人的光。而对于南阳侯,文德皇后也不曾亏待,后来严禄被封为高陵侯,南阳侯这里也得了封赏,与严禄同辈的族兄弟,都得了不少好处。
虽然严禄也封了侯,但毕竟同族也是手足,高陵侯与南阳侯两家同根同源,来往一向密切。
现在的南阳侯,名叫严寿,与严禄同辈,严祺在他面前要叫一声叔祖。严禄去世得早,对于严祺而言,他就是族中最大的长辈。
而严寿也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每到京城来,定要住到严府里,以示亲近。
对于容氏而言,见到严寿,却并非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当年她嫁给严祺的时候,严寿曾经以她出身商贾为由极力反对。他甚至还将容氏的父亲容昉叫到跟前,斥责他教女不严,容氏小小的商贾之家,居然妄图攀上高陵侯的高枝。
后来严祺和容氏终于喜结连理,严寿自然无话可说。但对于容氏,他仍没有许多好脸色,
严祺的父亲严孝之还在的时候,严寿曾经蹿?过给严祺纳妾,理由是严孝之就只有严祺这么一个儿子,要壮大高阳侯府,必定多给严祺找几房,子嗣兴旺才好。
严孝之当年确实被严寿说动了心,奈何严祺坚决不肯。
这在严寿眼里,自也成了容氏的不是。
从漪如记事以来,严寿每当来到家里,容氏便总是愁眉不展。哪怕是后来,容氏真的让严祺纳了妾。
而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大致可分作两段。
第一段,大致是在她与太子定婚之前。漪如记得那时,二人甚为恩爱,每次看到父亲母亲在一起,他们总是有说有笑,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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