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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惬意着,贺飞云似不经意地一提:“除了螃蟹,那苟书生还说了什么?”
谢潜暗想,怎么还没完了?却没来由地心里发虚,轻描淡写道:“也没、没说什么,他只比将军早来了一小会。”
“一小会?”贺飞云的指尖轻轻叩了几下桌面,叩得谢潜心慌,他道,“只一小会,怎会打起架来?”
来了!果真来算账了!!可他明明没做亏心事啊,怎么好像、好像被抓……那什么奸。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因为两人气场不和,才互相看不顺眼吧?
自以为想通其中关窍,谢潜道:“还是贺将军好,心里惦着孤,”他将拆好的蟹推到贺飞云手边,“与吃饱了撑的闲人有什么可比。”
“不能相比……所以,”贺飞云冷冷道,“你不敢与我还手,却要与他对招。”
“……啊?”谢潜目瞪口呆,哪儿跟哪儿啊?就算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真将军手底下秀花拳绣腿啊?
“既是闲人,又究竟有什么魅力,叫你离京也不惜带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贺飞云:赏月?无趣。
谢潜:无趣啊,那将军来这做什么呢?
贺飞云:闲逛。
谢潜:难道无聊了,在无趣之处逛一逛,就不会无聊了吗?还是说……来寻孤比较不无聊?
贺飞云:……
谢潜:莫非孤在将军心里写作乐子,将军是来寻乐子的?
第25章 谁在作妖
谢潜惊诧到了极点,这是去就藩又不是被流放,带个随行的军师怎么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反应,落在贺飞云眼中,却成了确凿的证据,那略带愠怒的神情逐渐降温,回复成初见时的冷漠,却又更添了些嫌恶。
贺飞云轻轻搁下筷子,随着石桌被磕出一记轻轻的脆响,他道:“……你对谁都如此?”
谢潜下意识感觉不妙,却没料到已经大祸临头,只叹道:“哎呀,这也没有办法。再笨的狗儿,也是自家养熟了的,总该负责到底呗。嗐!说这些没意思的做什么,让孤再敬将军一杯——”
“好。”贺飞云站了起来,逆光之中,他冷峻的五官好似结了一层冰,“到此为止。若非公事,谢郡王今后不要再来寻贺某。否则,莫怪我不留情面。”说完,便像不愿和谢潜共处在同一空间似的,转身疾步而去。
谢潜的手里还高举着酒杯,茫然目送人远去,茫然注视着那大敞的院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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