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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同样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断山河挡在胸前,微微皱着鼻子神情抗拒:“有何不一样?”
“先前每回严子霁回来,你都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程阎摸了摸下巴,又长长嘶了声,“这回居然躲着他,好生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江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心跳一漏,“师兄如今愈发繁忙,我再跟从前那般,未免太不识趣了些。”
结果程阎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没想到啊,我们的江师弟也长大了——怪不得严子霁前两日还找我问你这段时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净是在鬼扯,江绪对他露出个敷衍的假笑,再次道:“程师兄,我先回去了。”
“行吧行吧,”程阎转了转手腕,冲他摆摆手,“知道你不想与我说话,快些去吧!”
这下反倒让江绪进退两难,磕绊解释道:“我并非如此想的,程师兄如此……风趣,我自然是想与你多聊会的。”
只是程阎总是话太多,一聊就是几个时辰,也不知哪来的如此多小道消息,换谁都顶不住。
我还打不过他,江绪腹诽了句,迅速在程阎得逞的神情中诚恳补充道:“但今日真的不行。”
昨日才答应过师兄要好生修行的,他思及此,低头看了眼断山河,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咬牙,主动道:“下回,下回一定与程师兄坐下好好聊。”
让步得实在太多,程阎满意地抬手同他告别:“那我便等着了,江师弟路上小心。”
江绪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含糊唔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结果还没行出去多远,便见树下遥遥站了个身影,人高马大的,眉眼积着点散不去的阴鹜,正好跟他对上视线,冷冷笑了声。
“不愧是拜在了宗主门下,一日不见便换了把好剑,还真是会糟践好东西。”
那正是昨日轻松逃脱的高航,江绪神色一冷,手中长剑震颤着发出明显嗡鸣——高航身上杀意过重,即便没有断山河在手,他亦能感受到重大的危机感。
“高航,”他挺直了腰背,仔细感受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流转,“你当真不怕师兄查到你的头上?”
“呵,”高航的视线落在断山河上,语气阴冷凌厉,“江绪,你敢让他查到我么?”
江绪沉默着,脑中迅速勾出如今所处的地界:离着铁锁桥还有好一段距离,况且无极峰向来有巡逻弟子驻守,按照如今的时辰估算,若是高航真的要在此处对他出手,完全是自投罗网。
所以,他并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高航见他迟迟不答,又呵呵笑了声,自顾自往下说去:“我猜你也不敢,江绪,你可真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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