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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严绥颔首应下了这件事,对着简楼子微微一笑,“师尊慢走。”
简楼子便心满意足地走了,江绪目送着他目不斜视地擦着自己的肩离开,最后望向了严绥。
“师兄,”他遥遥唤了声,表情乖顺得很,“你看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再去跟程师兄切磋一番。”
严绥只是神色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便搬着案几坐到了他身边。
意思便是免谈。
江绪试探着将手放下了点,便又被人轻轻拍了下,严绥的声音在他耳侧倏然响起:“认真,当心师尊又回来罚你。”
“噢。”
江绪闷闷地应了声,重新往上举了点。
他就是故意的,先前让师尊来抓他罚书,这会便让我不好过,天底下哪还有比严绥更小气的人!
但江绪还是厚着脸往严绥身边蹭了点,放软了嗓子唤道:“师兄。”
“何事?”严绥这会倒是神情温和,看起来心情颇好,“绪绪,你想要我做什么?”
江绪被他的称呼弄得心头微顿,只觉得不太舒服,不由忍耐道:“师兄,你这样叫,我总觉着有些奇怪。”
严绥只是神色自若地将案上的纸张抬起放到一边,语气轻轻:“师弟既然与我如此生分,怎么还指望我——违背师命?”
他说完便重新低下头,在春光中支着额角看书,全然不顾江绪谴责的眼神,自在得很。
总归也不是他有求于人,哪有上赶着的道理。
江绪等了会,忍不住偷偷伸脚,踹了脚那张案几,悬在架上的笔晃了晃,严绥依然是在看书,全然当他不存在。
他终于忍不住,又唤了声:“师兄。”
“绪绪,”那人抬起头,神情似是有些无奈,“这难道还需要师兄教你么?”
自是不需要的,江绪纠结了会,手臂一阵阵的酸疼,终于还是嗫嚅着说出口:“师兄,你就行行好,我知错了。”
严绥笑得温煦:“绪绪方才可是说了什么?”
端得那叫一个假模假样,非得跟江绪耗着不可。
他们分明都知道师尊都不会回来了,江绪心头一火,索性飞快地收回手,瞪了眼他,嚷道:“严绥,你今日发什么疯!”
明明,明明往日里都不肯跟他多说一“m”“'f”“x”“y”%攉木各沃艹次句话,更不用说是这样的态度,几乎是从未有过。
怕不是真的被那上古迷阵乱了心智。
他正不满想着,却倏地被人抓住了手腕,严绥的手指有些粗糙,摩挲过肌肤时带起一阵无端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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