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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心口又生出点错觉般的锐痛,转瞬即逝,快得似是从未有过,江绪张了张嘴,最后莫名其妙地换了说辞:“师兄梦到了什么?”
严绥只是低低笑了声,不自觉地握了握剑柄,将语调放得极其和缓:
“自然是些迷人心智的噩梦,上古大阵皆是凶险之地,放眼五海十二洲,如今探明的也不过三处。”
又在转移话题,江绪忍住了声不平的嘟囔,扯了扯严绥的袖子,再重复了遍:“所以是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严绥神色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指,带着它从自己袖口上离开,“绪绪,梦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说着,眼神隐晦地落在江绪心口,有些难以察觉的深沉。
“与其问这个,”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不如想想等会该怎么在我手下多撑一会。”
江绪只觉得浑身一凉,飞快地往旁边跳了点,讨好地对严绥眨了眨眼:“师兄若是不拔剑,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我自然……可以撑上一炷香的时间!”
严绥跟他对视了会,最后轻笑了声,语气温缓:“绪绪,不可太过得寸进尺。”
一炷香?
这水恐怕都能把无极宗淹了。
岁迟
严绥字子霁,程阎字渐羽,雅师姐没有姓,单名一个雅,江绪还是个没行冠礼的半个未成年(但生理年龄已经成年了)
第4章 假正经
到最后江绪自然也没能免去一顿叱责,他靠着檐下那朱红柱子站得笔直,双手平举托着那柄长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他面前站这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约莫三四十的样子,剑眉朗目,脸微方正,穿着身玄色袍子,被江绪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我此次闭关不过三十载,江绪,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简楼子紧紧皱着眉,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修为没有长进也不能怪你,可你自己说说,剑去哪了?”
江绪忍不住嘀咕:“剑不就在我手上么。”
“这是你的剑吗?”简楼子被他气得一梗,抬手指向不远处坐着抄书的严绥,“看看你师兄,此番历练回来不知沉稳了多少,也就你还一副死性不改的样,说,你的剑呢?”
江绪缩了缩脖子,终于悄悄抬起头,往严绥那边瞥了眼,对方却始终低着头,很专注的模样,似乎完全没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
“看你师兄作甚!”简楼子气得去拍他的手,“秋至时都要行冠礼了,还指望你师兄护着你!”
“我这都跟师兄生疏了多少年,哪还能指望他,”江绪撇了撇嘴,才小声告诉他,“我的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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