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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便似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也不枉、我的、一番苦练……”
皇帝心中惊魂未定,无话可说。
殿下众臣赏过那“顺”字,接连叫起好来,口中称赞连连,不少人还起了身去看,谈笑间多盼望皇上能将这字赐下来予他们——不管谁得了这国师所写的“顺”字,沾沾福气,想必定当能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毕竟宫宴,旨在君臣同乐,禁忌颇少,有老臣夸着夸着,便借着酒兴走至了国师近旁,带笑恭敬道:“陛下说今日是好日,不知国师可否借今日这好势头,给下官看看……咳……这个,来日的运势?”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般地,又有数人跃跃欲试地踱了过去,满是兴致高涨。
国师却半点没觉不耐,亦不觉这相命之举似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只怪笑了一声,哑声与众人道:“……莫、急,慢来。”
皇帝兀自饮酒,殿中歌舞不歇,大殿那头,谈秦二人仍坐在原位上未动。
秦念久眼带探究地望着那边聚集成堆的人群,窃窃与谈风月低声道:“……我怎么看人皇实则并不怎么敬重这国师呢……”
……且那国师的脾气看起来未免也太好了些,这样逆来顺受的。
“人皇地位崇高,撇开宗门人不说,既是万人之上的存在,”谈风月满不在意地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本就合该对宗门修者多有不喜,哪还会‘敬重’一个瞎了眼的痨鬼。”
“是么……”秦念久弄不懂朝廷与修者间的弯弯绕绕,听了便懵懵点头,又转身小心地拽了拽一旁正闷头吃菜的谈太傅,一指那边正围聚在国师身畔的数人,不解地问道:“他们如此劳国师替他们相命,不会冒犯到国师么?”
……毕竟此举于修者而言,便是将他们等同于那些江湖术士了,说冒犯都是轻的,说是折辱都不为过。
“不会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谈太傅咽下一口汤羹,笑答:“国师虽然形容怪异了些,为人却随和,遇上这类小事一向来者不拒。只不过国师先前常于国师塔中闭关,少见他人,因而臣子想找他相命也无门。也就是近两年啊,宫中隔日便设夜宴,国师也会出席,这才——”
“……原来如此。”秦念久点点头以示了然,又问:“那他……算的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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