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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久正审视烟杆的视线一顿,缓缓挪至了宫不妄面上,“……无觉?”
她竟能直讲出这二字?……不是,她给这东西起名叫无觉干什么?
同音不同字,宫不妄没听出差别来,微微颔首,“此情绵绵无绝期,无绝。”
明明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吧……怎么跟那杀千刀的老祖似的,净给灵器起些怪名字。秦念久心里诽了一句,没指出她的错处,只近一步试探道:“这么说,姑娘所等的该是意中人了?”
宫不妄听了这问话,原本表情冷傲的面上略过一抹红霞,先下意识飞快地道了声“不是”,随即眼神又再度空茫了起来。
只是这次她却没径直跳过这个问句,而是像在与自己互搏,又像是在苦苦思索,茫然又艰难地道:“……是……重要的人……”
一句话答完,她眼神倏明,又跳过了方才的对话,弧线秀美的下巴微微一抬,“你修为不浅,身手不错,就是所用的这黑伞属实磕碜了些,改日该叫我师——”
……叫谁?她眼神又一次陷入了空茫,脑中似被磨轮碾过,待再醒神时,竟是连方才那一大段对话都忘却了,兴味盎然地道:“戌时将近,我该歇了。约明日酉时再打过?”
“……”
秦念久只得再应了一遍,“……好。”
来时是两个人,回时就只剩了他一个。秦念久孤身摸黑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恨那落跑的老祖恨得牙痒,边走边拿黑伞胡乱抽打着小道两旁的树枝,权当是在狠抽谈风月,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一个拿柄劳什子“拆心”,说话冷冰冰,一个拿杆劳什子“无绝”,轱辘话反复说三遍,都不是省油的灯!……还冠冕堂皇说什么‘不说护我周全,帮我一把还是不在话下’……净骗鬼!一有事跑得比狗都快!”
正骂着,肩膀却蓦地被柄银扇轻敲了一下,是不知何时跟在了他身后的谈风月,“我何时跑得比天尊快了?”
秦念久:“……”
过犹不及地,那冷面老祖还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我看你们玩得挺开心啊。”
秦念久:“…………”
满腔怒火正不知如何倾泻,他一瞬暴起,跳起来就要揍谈风月,却听这杀千刀的老祖轻咳了一声,“也亏有天尊拖住宫不妄,我才得以趁机潜入了不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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