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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外,江蕴还想探一探樊七的虚实。

江蕴叫来云怀,吩咐一番。

次日,樊七再次带领隋军来城前叫骂,云怀罕见地露了面,他高声道:“天寒地冻,我们殿下怜樊将军辛苦,怕樊将军骂坏了嗓子,特备薄酒十坛,犒劳樊将军及诸位将士。”

云怀命士兵攀墙而下,将酒送到敌军阵前。

樊七警惕,不明白对方要搞什么鬼,用眼神示意副将。副将会意,立刻翻身下马,将酒坛打开。

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扑面而来。

副将脸色一变。

这种味道,只要是行军打仗之人,没人会不熟悉。

樊七大怒,目眦欲裂,当即命人将那十坛酒摔碎,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江容与,竟敢用马尿来戏弄老子!”

对面江国将士扳回一局,连日受的憋屈气终于宣泄而出,纷纷轰然大笑。

副将问:“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樊七咬牙切齿,强忍着心中憋屈,道:“不能上当,上钩子车。”

钩子车是将车上的大钩抛到城墙上,暴力抓坏墙体,这种战车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江蕴没有想到隋军竟然有。

第一日,守城江兵用绳索套住钩子,双方在互相拉扯中度过。

第二日,江蕴吩咐云怀往城墙上浇水。

这两日暮云关又开始下雪,第三日一早,城墙上便结了厚厚的冰,钩子可以抓住墙体,在冰面上却使不上力。

樊七恨得牙根痒痒,痛骂了江蕴一通,便鸣金收兵。

双方再度陷入僵持。

樊七骂骂咧咧回营,十方恰好迎面走来,见状,促狭道:“大哥今日怎这般早收兵,看来此战收获颇丰。”

樊七磨着牙:“江容与那个伪君子,委实诡计多端,刁钻狡猾,等以后破了暮云关,老子一定要浇他三大缸马尿!”

十方奇怪:“为何是马尿?”

樊七已勒令麾下士兵闭口,不准提今日的事,左右一扫,确定无旁人在场,方低声和十方说了。

十方捧腹大笑。

樊七狠狠敲他一个爆栗:“你还敢笑!”

“老子——老子真是快被那伪君子给气死了!”

夜里风雪更重。

赵衍端着铜盆进帐,侍奉即墨清雨洗脚。

即墨清雨毕竟年事已高,此次南下负责押送粮草事,由大弟子赵衍和另外两名弟子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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