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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国国君立刻吓得跪了下去:“殿下,求您放过小儿,他真的不知情啊。”
洛国国君在隋衡眼中看到了杀意,他怕隋衡恼羞成怒,直接用箭将洛凤君射死。
隋衡没有理会他。
隋衡制定了两个比试规则,让江蕴选。
从洛凤君身上射一样东西做彩头,谁先射到谁赢,二,从江上射飞鸟,一炷香内,各射十箭,谁射落的飞鸟数量多,便算谁胜。
隋衡还表示,可以依先前约定,让江蕴一箭。
洛国国君脸色遽然大变,当即膝行到隋衡面前,哀求:“殿下,不可,这万万不可啊。”
冷箭无眼,隔着十丈远的距离,什么也看不清,万一江国太子箭术不精失了准头,儿子命可就没了。而且江上射箭,因为江风影响,难度和失误的几率本就比平时大很多。洛国国君心急如焚,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见隋衡不为所动,神色冷漠,他便面朝南方,隔江给江蕴磕头,希望江蕴高抬贵手,饶过他犬儿一命,直磕得额头血都流了出来。
江蕴已经隐约猜到隋衡在打什么主意。
不紧不慢喝完醒酒汤,展袖起身,道:“孤选第二种。”
“不过,告诉他,孤不用他让。”
江蕴直接让云怀取来了九支箭。
雷声更大,阴云翻滚,天幕迅速黑下去,细小的雨点已经开始落下。
江上的雨,说来就来,由晴转阴,只是瞬息的功夫。
江蕴取过一支箭,将箭上弦,弯弓搭箭,金色广袖迎着雨点扬起,缓缓将箭镞对准一处。
玄色弓身,和修长如玉的手指,形成强烈对比。
下一瞬,流矢犹若星芒破空而出,刺破江风雨幕,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鸣啸,没入层云深处。
一声凄厉鹤鸣紧接着响起。
若忽略容貌不计,金衣太子手握强弓端然而立的画面,当真如云中仙人一般。
围观众人惊愕地望着这一幕,只觉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还没见猎物露出端倪,另一支锐箭,已裹挟着更锐利的声响,逆风而上,竟是直直刺穿前一支箭的尾巴,激射而出。
前一只箭瞬间四分五裂。
隋衡懒洋洋收起弓,欠扁地笑道:“一时眼花,莫见怪。”
“这只不算。”
他虽笑吟吟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冷意,似乎能将人骨头穿透,而江蕴便是他穿透啃碎的对象。
方才那一箭的手法和气势,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隋衡右臂的骨头又开始犯疼了。
原来去岁射伤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谋士,就是这个伪君子。这伪君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够给他“惊喜”。
那就好好玩玩吧。
隋衡眼神阴沉地想。
半柱香过去,隋衡眼花无数次,射出的箭专跟着江蕴的箭跑,以至于江蕴先猎到的飞鸟悉数作废,两人手中斩获的猎物数量皆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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