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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似乎萧穆在他眼里还没有刚才看过即忘的单词重要。
萧穆难以置信,全身僵在原地。
她似乎没想到晏时清冷漠到这种地步,红唇微张,泪水逐渐蓄满眼眶。
两个混子看着这戏剧的一幕,毫不掩饰的迸发出嘲笑,嘻嘻哈哈搂住萧穆的肩:“你就管这种人叫哥哥呢,还不如省点好听的来哄哄我。”
鸡冠抓着萧穆的头发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红毛弯下腰嗅她的腺体,嗤笑一声,对着晏时清的背影笑骂:“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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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放学途中,晏时清总是能看见箍着萧穆的鸡冠和红毛。
他们专挑在放学时间,选在晏时清必定出现的巷子口,对萧穆做各种擦边球。
每当晏时清经过时,他们的动作便格外放肆。
这似乎是他们新一种恶心人的方式,不仅占着女生便宜,更想看看晏时清熟视无睹的程度在哪里。
萧穆最开始会盼望晏时清出现,会发出凄惨的声音祈求得到晏时清的注意,但到后来眼里便只剩下厌恶与憎恨。
五月中旬迎来断断续续的梅雨季,下着雨的街道裹着一层腐败霉气。
淅淅沥沥的雨点混着泥水裹上裤脚,从屋檐汇集,砸进水洼。
滴答——滴答——
连续下雨的第二天,巷子口没有讨人厌的混子身影。
晏时清经过时,只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萧穆。
她的模样很狼狈,嘴角挂着伤,及腰长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粘在身体和砖墙上。
一身红色长裙铺散在泥泞地面,萧穆弓着身体看起伏涟漪,像一朵即将开败的花。
晏时清举着伞,没有替她挡雨的念头,却停在了巷子口。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萧穆,等了很久女生才抬起头。
厚重乌云覆盖天际线,城市昏暗肮脏,汽车尾灯拉出一片绚烂的颜色。
萧穆眼里反射着流光,却还是显得空洞。
她牙关打着颤,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不救我呢。”
晏时清在她眼里晦涩难懂,像一堵敲不开撞不碎的墙,和前后斑驳石砖一起,将她堵在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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