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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才起身走往殿外,将事情缘由说明给堂下各位大臣,随后又道:“按照礼制,大行皇帝遗诏应是父皇西行那日由魏丞相宣读遗诏,只是如今丞相不知去向,这遗诏亦不能这般放着不管......”
谭元
雍作为太子,话说到此处后续的他就不好再说,只能借百官之口来说出了。
谢问渊见此,出声道:“如今百官无首,嗣君未定,几个封地上的老王爷过些时日便要进京叩拜自然不可再行拖延。”当然他十分清楚,那几个老王爷只怕如今是进不得京了。
其实此事,在那日谢问渊入宫与封徵帝商讨之后,他第一次到了东宫拜会谭元雍,当日便已说过这事,此时不过就是按照那日所说演一出罢了。
谭元雍听罢亦问道:“那依谢尚书令所想,如今朝中何人适合宣读这遗诏?”
谢问渊微微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尚书省看来,中书省专司政令诏书起草、带写奏章等事宜,若是说最是适合,当算侍中令何大人,就不知其余大人可有旁的推选?”
如今殿外跪下的一干人等,除却那些个还留在朝中的魏和朝的党羽,其余虽说心思各异,但却是明白,魏和朝不知去向那必定是山雨欲来了,可是为何谢问渊和太子竟这般不慌不忙?
他们看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但不论如何,目前无丞相的朝中,便是谢问渊一派独大,不明就里的人虽心中诧异这谢问渊何时站到了太子一边,可确实没人敢在谢问渊做了决定后再说一个“不”字了。
殿外跪着的人前后呼应着:“自然是需得早些宣读遗诏才是。”
“是啊,何大人如今最是合适。”
待殿外的百官全数应是后,这事才是定下了。
何勤衍应百官所呼,行至大殿内阁的玄色金丝龙纹盒中取出了封徵帝早已拟好的遗诏,在群臣百官、皇子跪下后,才展封宣读。
“帝王治天下,未曾不以天法......”
洋洋洒洒数百字,谢问渊并未细听,说来也不过三点,其一便是诉其数十年之功绩,又释其西去缘由,其二诉太子人品贵重必可承袭大统,继封徵登基、即皇帝位。
其三......
“太祖有训,择臣选贤能,朕观尚书令谢问渊,明月清风、心系臣民,拟拔擢为新帝丞相,而魏丞侍帝多年,时常提及离朝回乡一事,如今当可如愿卸任归田。”
此句一出,殿外跪地
的文武百官皆是满目惊诧。
自太祖建朝以来只有遗诏立侍中令一事,何曾出现新帝尚未登基,丞相就已定下的先例?
可是要任谁人为相、拔擢何人,那亦是皇帝一句话之事,如今皇帝遗诏直言,未来那位帝王尚且没有疑义,他们又有何可说?
更何况,如今朝中上下,确实只有谢问渊能担负丞相一职了......若是魏和朝不在,他做丞相那也只是早晚罢了。
这日的跪礼结束,除了谢问渊那一派的人神色自然,眉眼间偶见喜色,其余的人皆是惶惶。
有以御史大夫汤泊成为首的几个墙头草,到底还是悄声议论起来。
“大行皇帝这个预料到魏和朝会突然消失?不然怎会在遗诏中直接撤职,这不是让那魏丞丢尽脸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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