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页(1 / 2)
“成安王眼里容不得沙,他岂能容忍被人算计,太后这个情他算是承了。”季淄垂首沉吟片刻,说:“只是太后此举引起诸多朝臣不满,后宫干政乃是大忌,她倒也算破釜沉舟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有这个魄力。”霍闲说:“丢了户部和吏部,眼下刑部再出事这朝中可就没几个她的人了,经此一事定安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为她所用,眼下能牵制禹州军的,朝中只有成安王一人。”
“这便是此消彼长。”季淄说:“天熙十五年,各封地王侯回京,奉的是太后懿旨,如今朝中是个什么局势,一目了然。大祁江山姓高,无论如何都只能姓高。”
阿京在一旁听了半晌,说:“成安王也是先帝承认过的皇子,若真到了那一日,把他推上那个高位......”
“太后没这么糊涂,她看中的只有北威军。”霍闲说:“皇上尚且顾念太后养育之恩,还能维持面上母慈子孝,成安王从小到大可没喝过太后宫里一口茶,再者成安王的身世......”话到这里他突然就不说了。
阿京一边倒茶一边说:“如此看来太后此举也并无裨益。”
“话不能这么说,交给成安王总比真的落到定安侯手里强,先抛出橄榄枝,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季淄嘬了一小口茶,说:“赵氏手段了得,最善攻人,成安王或许在战场上是所向披靡,可在深宫他决计不是赵氏的对手。”
*
军饷一事告罄,裴熠拿回了腰牌,恢复了千机营的职。
天熙帝在御花园召见了裴熠,裴熠觐见的时候,天熙帝禀退了左右,裴熠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
天熙帝裹着大氅,亲自上前扶起了裴熠,说:“到底是不是戍西人,你心里有数吗?”
此前裴熠悄悄去过一趟义庄检查过那几具尸体,如仝世博所言,他们手腕上的确有戍西暗卫的记号,死人没有异样,只不过活人的供词有误。在侯府门口拦住那送货人的根本不是戍西人,而是韩通,韩通确实是花了一吊银钱,但也不是戍西的钱币,而是天熙年间铸钱司铸造的钱币,货真价实的大祁货币。
裴熠在千机营见过左溢和宋仞投,那夜他蒙了面,任凭裴熠如何试探,左溢坚称自己不曾离开千机营,宋仞投倒是承认在侯府见过裴国公,但他没踏入定安侯府的大门,此事裴国公就是人证。
这二人既能想好对策便说明从他们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浪费功夫在他们身上无益。
可天熙帝既这么问了,便是存疑,事关皇权他不会含糊,裴熠想了想便说:“这一次臣在家中横遭此祸,猜想和年前贪污案一事有关。”
天熙帝心中一动,微微皱眉道:“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韩显娄廷玉一干人等尽数处置了,还有什么遗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