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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至于。”霍闲忽而笑到:“他是孤儿,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祖宗十八代是谁,他来历不明,却在谒都经营这样一家酒楼,要说背后无人,凭他这般文弱之姿,你信么?”
裴熠以为他能说出怎样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来,听了半天,却是他以貌取人的看法,当即有些好笑道:“你看人是只看脸的?”
“如果加上金缕衣和霓裳阁呢?”霍闲桃眸侧辗,似云淡风轻道:“可还觉得正常么?”
“你是说……”裴熠也侧眸道:“谒都最大的曲馆,酒楼,舞坊,系出他一人之手?”
霍闲沉吟片刻,笑说:“是”
看着霍闲胸有成竹的样子,裴熠神情忽而就松散了些,“那又如何?”
“如何?”霍闲道:“侯爷不在意,就当我多余走一遭,庭外瓢泼如注,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霍闲笑着笑容悠长深远,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抱的是欣赏之姿,欲要离开之际,倏而听见裴熠说:“你同我说这些,不只是因为看在纪礼的面上吧?”
霍闲脚下一顿,背对着裴熠,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敛了笑,转回身说:“你非要追究为什么,我倒是可以给你几个合适的理由。当时有人想我下水,你不是也清楚么?再说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难道不是我来侯府一趟的理由。”
裴熠有些怔忡,眼看着霍闲的背影与屋外的暮色渐渐融合,油纸伞上的雨珠溅开,像盛开在深渊里无人问津的一丛酴蘼花。
这个人太过招摇,太过引人探究了些,貌俊之人不可怕,可当一个人聪明超越了他本就异于常人的外貌,那便是危险。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还在吗,留个爪。我回来更新了,顺便求一波海星
第20章 升职(十)
天熙帝靠在龙椅上,伺候的内宦试了药便说:“陛下,近来您忧思过盛,太后特命御膳房备了药膳,您吃一点儿?”
天熙帝揉了太阳穴,稍稍一顿,只用了两口便听到外间又动静,他示意内宦搁下药膳,说:“是何人?”
内宦俯下身,轻声道:“陛下,是耿掌院,奴才方才见耿掌院行色匆匆,似是有急事。”
“嗯,那让他进来吧。”天熙帝似是无奈的挥挥手,觑了内宦一眼。
“你们,还有你们,先出去伺候。”内宦约摸三十来岁,名叫李忠义,只比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大不了几岁,却眼明心亮,待耿东进了殿,他细心的将门合上,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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