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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裴熠斩钉截铁的说:“郑望没那个胆,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那些扬州的舞姬是雁南人。想来当日也只有霍闲能看得出来,郑望诗书并不通,他能说出石崇劝酒的典故想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好计谋。”修竹说:“那个情况下,世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杯酒......”
“无毒。”裴熠说:“秋大夫检查过了。”
“那杯酒是个幌子?”修竹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查不出酒的问题,自然要从人查起,可那个女子当场送了命,这案子,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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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手上受了伤的事叫燕贵妃知道了,她心疼弟弟,求天熙帝赐了些许好药送到世子府,霍闲正躺在横榻上,一只手搭在枕上换药,听阿京说外头的大事。
“慢点说。”霍闲扔了个李子给他,“京兆府查出了什么?”
阿京捏着李子,说:“她们之间互不相识,属下派人一一查过了,这些人的确互相不认识,甚至在进玉楼之前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京兆府应该是查不出什么了,最后不过是随便定个罪斩了,她们本就是罪奴,对上对下都算是个交代。”
“事关定安侯,怕没那么容易交代吧?”霍闲盯着虎口上涂得厚厚的金创药,说:“既然有人想拉着我一起下水,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
“属下不想。”阿京低着头嘟囔,手里的李子快要被他捏破了。
有人做局,连向来明哲保身的雁南世子都算在了局中,如果真的由京兆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办案风格行事,此人将来定能在谒都翻云覆雨。他霍闲对于谒都的党争并无兴趣,却不能平白叫人拿乔当枪使。
“既然她们不知情,就不要再耽搁京兆府办案了。”霍闲挑眉说:“你去问问萧琼安,今天突然闯进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阿京领了命,倏地退了出去,那李子他咬了一口,比陈年的白醋还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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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霍闲叫人备了马,他出门的时候,天上飘了点细雨,护院给他备的伞他叫人收了回去。
他冒着细雨从世子府打马一路不停,到定安侯府的时候,雨越发的大了起来。
门口的护院见着来人,忙撑着伞,接了缰绳,片刻后里头传话的小厮说:“侯爷请世子到正厅。”
这是霍闲头一次来定安侯府,高耸的围墙将侯府与外坊隔开,一静一闹,似乎也在预料之中,他跟在带路的人后头。
头顶的油纸伞边沿积了水,似珠帘般的落了下来,霍闲提着湿了半截的袍子,说:“方才在门口并未见你,怎么是你传话的?”
那小厮说:“侯爷吩咐了,世子来侯府不用向他通报,直接去正厅即可。”
“你家侯爷怎么知道我会来?”霍闲笑道:“难不成他还学过命理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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