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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猛跳,温开森久未应话,只在怔然后,问道:“陛下退位后,她和腹中胎儿……会如何?”

“新帝继位后,他们再与世无争,也将被困囿在深宫之中,再往后的事,如今难说,但他们的日子却不会比从前更好过了。”

雨被风吹斜,温开森将伞柄握得紧了些:“我若想入仕途,爹会阻我吗?”

温尧忽而停步看他:“为谁?”

温开森说:“有爹多年的庇护,开森一直都过得自在,沾不到风雨也未曾受过苦痛,可经此一遭,风雨迎面,我终是觉出自己心余力绌。温府的重担若只由爹一人承担,开森愧为人子,只能隔着宫墙眼看心属之人无依无靠,开森言与心违,我愿入仕途的缘由,仅此而已。”

他要成为温府的墙,也想凭自己的权势尽量护住宋韫,即使他们之间永隔宫墙,即使他藐兹一身。

温尧看着他笑了。

“开森啊,”温尧抬臂扶住那人撑伞的手,在那手背处轻拍了两下,“你长大了,爹虽欣慰,但也自责。”

他转头看向前路那深远的层层门墙,叹道:“爹在这宫门中来来回回,终还是把你揽入墙中困守此处,可爹原先只想让你随心自在。如今你做了这个决定,爹不拦你,但你要知道,这宫廷走远了依旧是同个模样,风不止,雨也落不停,你还想继续走下去吗?”

温开森颔首:“无悔。”

温尧带他往前路走去:“那便走吧。”

——

翌日,风雨停了,袁牧城亲自将钟鼎山请进宫中看诊。习惯了不拘小节,钟鼎山觉得这桂殿兰宫索然寡味,配好药方后,便先乘车回了靖平王府,袁牧城目送那马车远去,特意又返回去寻了刘昭烨一趟。

国不可无君,新君继位之事虽还在筹备,但刘昭禹尚在病中,刘昭烨便也开始接手理政,袁牧城没在其中逗留太久,出殿后便接过佩刀走向了宫门。

远山尚且隐在一片雾光中,俱是静色,再近些便有马车停立在宫门外,袁牧城已进了门洞,那车帘恰好也经风掀动了几下,他最先看到那挑帘的手,便心领神会地迎了过去。

借窗遥看那熟悉身影奔来,江时卿将帘撩高,提摆低头钻出,才露出半身,便先被人搂住了腰,直直抱往车下。

袁牧城今日只着官服,积了一身凉气,待江时卿落地后,他便稍稍扯开那人的大氅,把自己先裹了进去。

“先生回府上了?”袁牧城问他。

“回了。”江时卿两手拉起衣边,围向他身后,用裹了一路的温热去暖他。

袁牧城顺势环抱住他,笑问:“那小公子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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