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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话虽如此说,可脸上的神色却是肉眼可查的多了些松动。
张知志看着二人笑了笑,又同他们,以及一直在一旁未曾言语的容樵做了别。
众人亦是回礼,就在容市隐要跨进马车的时候,城门口却突然涌出了许多百姓。
疑惑过后,才发现竟全部是来给他们送行的百姓。他们就这样在百姓的赞叹和惜别声里缓缓驶离了絮南。
“市隐,百姓这般赞你,看来你这段时间在百姓心里真是个好官啊,可有生出几分欣慰?”马车里容樵坐在上首的位置,容市隐和陆梵安各占一侧。此时陆梵安看着容市隐闭着眼睛装死的样子,故意打趣道。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慢慢习惯了直呼对方姓名。
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容市隐依旧保持那副模样,好像并没有答话的准备。陆梵安有些泄气的靠回到垫子上,朝容樵做了个无奈的动作,对方也笑着摇摇头。
就在这时,那闭目假寐的人,却突然开了口:“那你觉得我是个好官吗?”
“你在同我开玩笑?”陆梵安想也不想的开口。
此话一出,闭着眼的那人终于睁开了他高贵的眼皮,目的仅只是为了瞪陆梵安一眼。
陆梵安看着对方瞪他,摸了摸鼻头讪笑的往容樵跟前移动了一下,朝着容市隐似是讨好,又似是挑衅道:“那容大人肯定是好官啊,你看这絮南治水的功绩多显著。虽然人坏了点儿、嘴毒了点儿、心肠硬了些,还有不解风情外,其实,总体还算可以的。”
容市隐的脸已经黑的宛如锅底,陆梵安笑着向他眨巴眨巴眼,慢慢道:“但是最致命的缺点,还是胆小。”
碍于容樵在场,容市隐不欲与他争辩。叫停了队伍,利落的钻出马车,长腿一伸,便稳稳坐在了随行侍卫牵着的马上。
看他坐稳,陆梵安便笑着落下了帘子,因此也没有看到,马上的人回过头望向他的那个温柔的笑。
“难为你有心。”容樵看着陆梵安打趣的开口。
“伯父,您不会怪我吧?”陆梵安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问道。
“怪你做什么,”容樵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他自从上车就一直假寐,与我共乘一辆马车看着他为难,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陆梵安朝着解释道:“其实也不止这样。自从看见百姓前来送我们之后,他情绪便一直有些不对。我知市隐并非真正无情之人,但他知晓自己所为之事,所以配上那些赞叹,听在他耳里更像是对他的讽刺一般。那般木然的他,让人看着也难受。我故意惹他气恼,能够转转注意力,撒撒气,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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