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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走进安安房间里时,方云晚已经把安安抱在怀里哄着。安安的两只手不安分地乱动,想要去碰额头上的伤口,被方云晚死死按住。孩子像一条被仍上岸的鱼,在方云晚怀里徒劳的扑腾着,哭闹着:“不要叔叔,叔叔坏,我要兔兔。”
江修看了房间一圈,问方云晚:“兔兔是什么?”
方云晚对江修本来就有一肚子火,安安又是在他关押他们的房子里受的伤,此时火气更胜,对江修没什么好语气:“他的一只毛绒兔子,从小带在身边的。”
“毛绒兔子?”
“对,他每天晚上必须抱着才能睡着的毛绒兔子。兔子在家里,你直接把人从幼儿园绑走了,不在这里。”
江修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只兔子,他之前跟方云晚一起给安安装被套时见过。他没带过孩子,也不记得自己三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尽管已经把能想到的,方云晚和安安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份,却还是有所纰漏。
江修从玩具柜里找了只玩具熊,试图塞进安安手里。安安从方云晚怀里探出头看了一眼,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嚷嚷着「不要」,便把那只玩具熊甩到地上去。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兔兔。”
方云晚边哄着,边拿起安安的外套要给他披上,手腕却被江修拉住。
江修拧着眉头问他:“你不能出去,因为……”
“刚刚让你说,你不说,这时候,我没心思听你的因为所以。”安安在方云晚怀里哭得厉害,他不想去听江修的理由,直截了当地打断他,“江修,你现在放我走,以后我们遇见了还能像普通朋友聊聊天喝喝茶,否则以后连朋友也不用做了。”
江修依然不肯退步,只是给方云晚找了个不能出门的理由,和事情的解决办法:“太晚了,又下着雨,别让安安在路上着凉了。我现在去你家取那只兔子,回来最快也是两个小时后了,你先继续哄哄孩子试试。”
往返一趟,再次回到半山别墅已经将近凌晨一点。程盛手下的人飙起车来肆无忌惮,因为江修一再催促,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了不满两个小时。
一路颠簸,江修推开车门,便扶着院子里的树接连呕了几口酸水。
扶着树干缓了几分钟,他深深吸了口气,拎起安安的那只兔子走进屋里。
二楼的灯熄了一半,只留下走道里的两盏灯,方云晚和安安的房门都紧闭着。江修一眼看见方云晚门上贴了张纸,走近些,发现那是第二天早餐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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