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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晚说,江修才走不久,安安就哭累了睡过去,睡前说明天早上想吃巧克力蛋糕。
江修撕下门上的那张纸,盯着方云晚的笔迹忍不住轻笑。
巧克力蛋糕吗?这么巧。
以前方云晚喜欢甜食,犹为偏爱巧克力。有一年生日,方云晚突发奇想,非逼着江修亲手给他做生日蛋糕。江修投其所好,果断选择了巧克力口味,后来那个蛋糕模样虽然丑,但味道还是得到了方云晚的认可。
仔细想想,不难发现安安想吃巧克力蛋糕的这个要求,实在巧妙得很。
三更半夜,荒郊野岭的,江修去哪里给他找巧克力蛋糕?可别墅的厨房里装备齐全,材料充足,而江修唯一会做的甜品,偏偏就是巧克力蛋糕。
也难为方云晚这样挖空心思地刁难他了。
江修无奈地轻笑,将方云晚的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拎起毛绒兔子,小心翼翼地推开安安房门,把兔子放在他床边。
走出房间后,他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清瘦的脊背抵在墙上,江修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翻上来的咳意,被他用力压下去。稍息了片刻,他掩住唇,低低闷声咳嗽着径直向一楼厨房走去。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尽管无法出门上班,方云晚还是在早上八点前醒来。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没有赖床的习惯,清醒后立刻起床洗漱,而后到对面去看了安安。
安安昨天闹得太狠,依然敞着肚皮依然呼呼大睡,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躺在他旁边的毛绒兔子的一只耳朵。
昨晚江修还是把兔子带过来了。
从这里到市区,往返少说也要两个小时。昨晚方云晚去找江修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半了,这样算下来,江修从失去回来,恐怕已经是凌晨一点。
可说到底,还不是他自作自受吗?
方云晚把兔子塞进安安的被子里。反正哪儿也去不了,方云晚没打算叫醒安安,给他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走出房间。
下楼时,一楼已经被巧克力蛋糕的香气占领。方云晚顺着香气走近些,便看见了餐厅旁的开放式西式厨房的那个身影。
跟他和安安这种行动受限的人不同,江修今天显然是要出门,是一身西裤衬衫的商务打扮。而此时,这位成功商务人士,挽着浅蓝色衬衫袖子,在厨房里有些手忙脚乱。
江修太过专注于他的巧克力蛋糕,一直到戴着隔热手套把蛋糕从烤箱里取出来,转身拿放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准备装蛋糕的瓷盘时,才看见一直站在餐厅里的方云晚。
他有些意外:“怎么不多睡会?”
方云晚面无表情:“被软禁起来还能睡得好的话,我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好在江修对方云晚的这些阴阳怪气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去跟他计较,把手里的蛋糕脱模装进瓷盘,边摘下隔热手套,边说:“你来得正好,蛋糕刚刚出炉,牛奶在冰箱里,你自己热一热。我今天早上有个会,不能陪你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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