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页(1 / 2)
方云晚走到江修身边时,说话的语气不算太好:“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原本江修倚靠在沙发里,见方云晚来了,撑起身子坐直些:“今晚还顺利吗?”
仿佛早料到他有此一问,方云晚脸上浮起讥讽的笑意。
什么叫顺利,什么又叫不顺利?如果安安的表舅没有告诉他江修当年对安安的母亲做的那些事,对江修而言才应该叫顺利。可是这些事不被提及,或者被江修严严实实地封锁,就真的不存在吗?
方云晚紧紧盯着江修,“你是不是以为安安还不记事,白铭不在了,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当年的事,方云晚果然都知道了。
听过方云晚的话,江修脸色瞬时惨白下去。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方云晚。兴许是情绪不稳,他的呼吸显得有些艰涩,发白的嘴角颤了颤,沉声道:“对于她的过世,我确实很抱歉。”
“江修,为什么你又在说抱歉?”方云晚失神地望着他,“重新遇到你之后,你说过太多抱歉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白铭会活过来吗?安安的妈妈会活过来吗?”
江修扶着沙发扶手缓缓站起身:“那时她为了把白铭从那件事里面摘干净,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多次勾引白铭,试图插足她和白铭的婚姻,而白铭坚决不从。她说,是你恼羞成怒才会自爆那张帖子,要拼个鱼死网破。”
江修看着方云晚,目光凝重:“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说的都是假话。”
“所以你报了警,让警察把她扣押在审讯室里。你知不知道,从警察局被接回家不久,她就出现了胎盘早剥的症状,差一点,连安安都活不下来!”
客厅里满满当当堆叠满了东西,可在沉默里,这里仿佛荒原一样空荡寂寥。
气氛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江修偏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很低,说给方云晚听,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她停止造谣,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伤害安安。”
听过江修的话,方云晚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看着江修,笑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想让她停止造谣?江修,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停止造谣,这一切谣言的起点,不正是你自己吗?”
江修愣愣地看着方云晚,脑子里迟钝地将方云晚的话又默念了一遍。
方云晚说得很对,他确实没有资格指责谁。
大概是安安今晚本来就没睡熟,也可能是方云晚情绪激动处声量不免抬高,把房间里的安安吵醒了。安安抱着一只毛绒兔子揉着眼睛推门出来,委委屈屈地喊:“叔叔,你为什么生气?”
方云晚忙扯了沙发上的一条毯子把安安裹起来,抱回房间里,往暖呼呼的被窝里一塞,轻声道:“没有生气,叔叔跟江叔叔闹着玩的。乖,闭上眼睛,接着睡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