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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跟他生气,拿话刺他,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方云晚边喊着江修的名字边敲门,急得眼眶都红了。有酒店的工作人员通过监控发现了异常,终于有两名服务员过来找到方云晚,柔声问:“您好,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方云晚眼睛里泛着泪光:“我要找江修,帮我把他房间的门打开。”
一般情况下,楼层里的服务员并不清楚每个房间里都住着什么人。
但今天酒店经理特意交代过,让她们在江修的房间里为他准备好迎宾果盘,因此方云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她们竟都听明白了。
只是,客人在房间里时,她们是没有任何理由打开房门的。别说是江修了,任何一位住在顶楼的客人都是她们得罪不起的。
服务员耐心地提醒方云晚:“您可以用电话跟江先生联系一下?”
“我给他打了手机,没人接。”方云晚急得睫毛上都沾了一层湿气。
“这样,我们让前台打一下江先生房里的座机,如果他在房间里,我们问问看他方不方便给您开门?”
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方云晚红着眼睛盯着服务员用对讲机和前台联系,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紧张得要喘不过气来。
不知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这层楼的客房基本上都是空着的,方云晚在过道里闹了这一场,竟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待前台回复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方云晚都是煎熬。
终于,方云晚的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江修低沉的嗓音:“云晚。”
两名服务员眼见帮着方晚找到的人,在江修简单地道谢后,没敢再打扰,自行快步离开,于是过道里又只剩下江修和方云晚两个人。
几十分钟前吵嚷着要离开的人是方云晚,几十分钟后哭闹着要回来的人也是方云晚。方云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江修已经脱掉了厚重臃肿的外套,此时只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身形清瘦修长。他面上的倦意似乎更浓了,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方云晚,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像是有些无奈的模样。
“怎么还哭了?”江修伸手把方云晚拉到自己身前,冰凉的手指拨过他被泪花濡湿的睫毛,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
像是一眼雪山上的清泉浇下来,方云晚觉得自己眼眶里的热意,在江修的指尖下被一点点消融。方云晚猜测,江修大概刚刚洗过手,他的指尖异常冰凉,带着一点流水的干净清冽的味道。
“进来吧。”
等到手指感觉方云晚眼中的湿气散去了,江修终于想起要把方云晚让到房间里来。他松开手,食指与拇指隔着衣服箍住方云晚的手腕,将他拉进房间里。关上门后,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升腾起一片黑雾,站立不稳地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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