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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傍晚天光暗了之后冷峯就收工了,大殿里虽然有灯光,但亮度不够,且人造光下看颜色会不准,冷峯晚上不干活,傍晚收了工就直奔驾校,在那里接上小男友后再一起去随园路。

俩人都没跟司放讲过恋爱的事,最开始是忘了讲,后来觉得也不好意思讲,反正他们也不瞒着,觉得司放这么老道的应该能看出端倪来,但都快大半个月过去,司放也没问过这俩人。

这天傍晚去饭馆的路上,冷峯还问别冬:“你说,四哥到底看没看出来我俩的事儿?他这也不说,搞得人心里还挺忐忑。”

别冬也说不出来,每天跟司放一块干活的时候,觉得都挺正常的,司放有时候会问冷峯寺院那边干得怎么样,别冬就老老实实地说大殿已经快结束了,还剩两个偏殿,弄完后还有尊观音要雕,那个时间会久一点。

司放偶尔会说他那么大个人了,你还天天给他送饭,累不累?让他自个儿解决,又不是没吃的,斋饭不是管够么,嫌没肉吃不下?他这身臭脾气都是让人给惯的,小冬你别再给他惯出什么更臭的脾性毛病出来。

别冬也只是嘿嘿一笑,说冷峯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一待一天,也挺寂寞的。

除此之外,司放没问过任何感情问题,别冬觉得司放应该是不知道,他也这么跟冷峯说。

冷峯眉头微皱,他不这么觉得,司放眼可毒了,当初他对别冬刚有那么点儿意思,整天围过来打转的时候,司放就敲打过他,让他把那些心思收一收,说小冬跟别人不一样,也说小冬看着不像喜欢男的,护犊子得很。

至于为什么这么在意司放的态度,冷峯自己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他现在跟小冬是这种关系,需要给真正对小冬好的人一个交待。

别冬没了父母,在这里也没有亲人,远在故乡的那些亲人他也根本不联系,唯一最关心他的几个人都在梨津,江沅已经交待过了,剩下司放,冷峯必须老老实实地过这一关。

司放见两人进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神色,跟往常一样,客人已经来了几个,坐在前厅,别冬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套上围裙就直接进了厨房,从现在开始直到八点多一直都会很忙,以前冷峯从来不进厨房,他也根本不会干这些,但现在他会主动帮别冬或司放做点他能做的。

跟别冬一样,冷峯也极擅用刀,这会一只要剥皮拆骨的生鸡,在他手里跟庖丁解牛一样拆得规规整整地,司放看了都笑,说:“就你俩这个用刀的手段,拍个视频发网上铁定能火。”

正说笑着,别冬在水池里处理大虾,开背挑虾线,虾都是活的,淡水沼虾,个头大劲儿足,别冬手里握着虾,回头看冷峯拆的那只鸡到底有多规整,没留意手里那虾奋力想挣脱,尾巴上的尖刺刺了下手指尖,涌出一小团血,别冬没当回事,继续把那一盆虾处理干净了,才到前厅柜台里四处找了找,贴了张防水创口贴。

回厨房时候一下就被冷峯发现了,问他怎么回事儿,别冬说就被虾尾巴刺了下,说着就准备把那盆虾上笼清蒸,冷峯眉头一皱,拉过他的手,轻轻撕开刚贴的创口贴,内里已经渗出了一片红,冷峯二话不说就要抓着他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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