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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冬觉得太夸张了,小时候他没少被各种动物抓伤,打没打过针他也不记得了,多半没打过,对猎人来说这是家常便饭,冷峯有些生气,说:“不打针就是赌博,赌这刺伤会不会被感染,你拿自个儿的命不当回事,你有想过……”
本想说你有想过我吗?当着司放的面,冷峯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司放也说还是得去打一针,又说这得算工伤,四哥给报销。
别冬听懂了冷峯的那后半句话,立马变得乖乖顺顺地,带上外套跟冷峯去镇上的防疫站。
都在路上了冷峯也还是有点恼火,伸手薅了下别冬脑袋,问他说:“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别冬乖巧点头:“知道。”
“那说说,错哪儿了?”冷峯缓和了语气,大概是一下想到小男友对自己怒目金刚的评价,想尽量让自己亲和点。
“嗯……做事不小心?”别冬说实话还是觉得这是个小问题,冷峯都提到“命”,明显紧张过度了。
“勉强算一条,还有呢?”
“还有……”别冬扭头对男朋友察言观色,讨好地说:“犟着不去打针,不听话。”
冷峯看了眼他,又好气又好笑:“打针是给谁打的?”
“给男朋友打的。”别冬顺溜儿地就给接了这么一句。
冷峯彻底给逗笑了,气都气不起来,要说还真是,这针还真是给自己打的,要就别冬一个人,他才不会当回事。
他又狠狠瞪了眼别冬,嘴角却翘着,认真跟他说:“被刺伤不是好玩的,别小看这种皮外伤,有人就是被虾刺了下,后来感染到不得不截肢,多可怕啊,我可不想你有这种风险。”
别冬老老实实点头,虽然觉得真的很夸张,但他相信冷峯说的。
“再说,你要真被感染出什么事儿,我心里能好过么?我可会后悔一辈子,都怪自己当时没看住你,没拽着你去打针。”
这才是最主要的,冷峯可不想有一丁点儿这方面的可能性。
别冬明白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都得考虑下另外一个人的感受。
“峯哥,我错了。”他软声说,这句错了才是情真意切的。
冷峯瞥过去一眼,“这还差不多。”
折腾完回到饭馆,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雨季客人不多,八点半就空了,司放准备烧自己人吃的晚饭,别冬要去帮忙也被他拦下了,让他好好坐着。
冷峯倒是去打了会下手,司放看了他好几眼,用鼻子冷哼了几声,冷峯摸不着头脑,这是在怪我?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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