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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对此的评价一句:这臭小子天生就是个体力怪,不压榨都是浪费!

有人肆意随心在前,许平忧看得心思乱起,心慢慢地提起来,对面的人也跟个没事人似的。

“……等我一下。”

他仿佛对此一无所知,抬手抬眼,一边哼起歌,一边在身侧找起耳机。好看的手出现在屏幕里,透着热水浸润后的粉,齐整纤长,青筋也没平时那么显眼,只有她知道握起来有些硌人。

片刻后,费行云的声音响起来,换成耳机过后更近、更磁,内容却摇身一变,慢慢悠悠地哀叹着,为她进行‘客观’分析,“直白来说,我是没地方充电,所以才这么经不住折腾。”

许平忧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上热意更甚。

这人千好万好,看起来潇潇洒洒漫不经心,实际注意细节,但也极喜欢在一些方面欺负人。他不是没有分寸,还总是能卡住分寸的界限,在界限之前为所欲为。费行云很喜欢从身后抱着她,像抱住一只巨型的、软绵绵的毛绒娃娃,揽个满怀还不够,头还要跟在颈侧微蹭,发丝挠得人发痒又躁动,气息带着灼人的热意。

高三过后的暑假,李姿玉终于不拘着她出门,她也就统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可以去。曾佳林听说他们俩的事情,一边高呼‘意料之中’,一边替她主动揽下约人背锅的活。

Revolution酒吧变成乐队的驻扎总部,也变成那时许平忧的常去处。

乐队成立的那个晚上,他们把话说开了后,许平忧才意识到,她对于费行云以前还是知之甚少——

他自在是自在,可自在也衍生出其他许多的习惯,要人猝不及防是常事。她并不介意与他亲密,他就极会挑准时机亲近。有时候后台只剩他们两个人,费行云架着吉他,在旁边的谱子上写写画画,她在沙发上抱一本书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偷瞄他的动作。

有过亲密的接触后,看人的感觉好像也有不同。

费行云做事的时候总是极其专注,她以前见过一次,那次也同样觉得迷人。恰巧他那段时间忽然热衷起了暗纹元素,黑色T恤上可见隐隐的兽纹。兽纹微动,他就还是和以前一样,抽出空闲,扫过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

“要不要坐过来?”

他眼睛还在曲谱上,指的是他的身侧。许平忧老实地点头,老实地坐过去。人刚刚坐下,唇边就是一热。费行云把偷香这种事做得光明正大,亲吻过后,眼睛看起来还留在谱子上,手上却戳了戳她的脸,闷笑着叹气,“……这可怎么办啊,太好骗了。”

他的家庭条件优渥,该有的器材都有,却就是要把她送的录音笔摆在手边。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他倒不会刻意地做些什么,写东西写累了,就会可怜巴巴地凑在她的肩膀处,眼睛盯着她唉声叹气,仿佛凄凄惨惨,为筹备出道专辑浑身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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