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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乖乖答道:“我想你,就来了。”
卫景朝紧紧抱着她,一双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她,像是生怕她忽然不见了。
他嗓音干涩,“柔儿……”
沈柔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手臂的力度,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细白的手露出来,抱住他的脖子,软软道:“我好想你。”
卫景朝的心涨得生疼。
他死死抱住沈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也想你。”
他的心溢满柔情,像是被她狠狠揉了一把。
他说不出是什么的滋味。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她这样柔弱的女郎,越过千里大漠黄沙,无惧风雪交加,不顾生死危机,奔向心爱的人。
他怎么能不爱她?
风雪漫天的冬夜里,匈奴王庭森冷的宫殿中看见她,大约就像是一团温暖的火。又或者是像风雪交加的夜间,一朵横斜而出的鲜花,娇娇颤颤,惊艳了他一生。
他活了二十一年。
从未想过,被人爱着的滋味如此美好。
更未想过,爱一个人的滋味,如此美好。
原来只要看到她,所有的烦躁与不满,都化为虚无。
满心满眼,只剩下一个她。
甚至于,他的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只是想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一生一世,永不松开。
门外的风声呼啸,雪花落在地上,偶然被风卷进屋内,带来一阵寒气。
沈柔打了个冷颤。
卫景朝连忙松开她,捏捏她冰凉的小手,微微蹙眉,搂着她进了内室,给她塞了两个汤婆子。
不悦蹙眉:“怎么不带你的貂裘?”
沈柔仰着小脸,乖乖解释道:“我带了,但是刚才见到军医,他们说大公主的病是冻出来的,我就让他们拿去给大公主了。”
卫景朝蹙眉,没说什么,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他自己的貂裘,裹住她的身子。
他身量比沈柔高的多,他的衣裳裹在她身上,活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沈柔揪了揪貂裘上的毛,忽然抿唇笑了,仰着小脸问他,“我这样子,像不像你女儿?”
卫景朝正给她倒水喝的手微微一僵,侧目看她一眼,忽然冷笑了声。
女儿,亏她说得出口。
沈柔咬了咬舌头,乖乖撒娇认错:“我胡说的。”
卫景朝将水杯塞进她手里,掀开门帘走出去。
沈柔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动身上的貂裘就要往地上掉。
只能一动不动地等他回来。
过了一会儿,卫景朝从门外进来,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狐裘,给她套在身上,倒是差不多大小。
沈柔问:“哪儿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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