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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傅夫人甩了傅绮文一巴掌,紧跟着心疼地捂住她嘴角:“这话你跟娘亲说说就罢了,进了三皇子府上,切切不可这般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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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雁凌霄打了个喷嚏。
“妾身才说起倒春寒呢,这就是了。”连翘翘掩嘴一笑,为他盖上薄毯。二人亲亲热热挤在榻上,雁凌霄看皇城司递上来的折子,她倚在一旁绣那只粉底银线的荷包。
雁凌霄挑眉,像是要找回场子:“一只荷包绣了半个多月,良娣的手上工夫略有退步啊。”
连翘翘眼观鼻,鼻观指尖银针,不凉不热地说:“妾身手上工夫如何,殿下比谁都清楚。”
折子上方方正正的楷体小字缩成一团,雁凌霄瞥一眼脸颊冒烟的连翘翘,幽幽道;“嘴上工夫倒是见长。”
此言一出,连翘翘手上一顿,把荷包摔回针线篓,再做不下去了。雁凌霄抱着人哄了好久,连翘翘方才转怒为喜,歪在雁凌霄臂弯里,问起三皇子的婚事。
“陛下怎么想的?春天订婚,中秋过后就要成婚,傅小姐嫁妆都备不齐吧。”
雁凌霄哼了声:“三皇子娶妃,宫中自会出银子。父皇打的好算盘,让三皇子娶枢密使家的女儿。”
连翘翘心里一紧,侧脸贴着他颈窝:“傅小姐身份贵重,可堪良配。”
枢密使手握军权,自前朝起就由皇帝的心腹担任。皇帝不早不晚,恰在要抬举雁凌霄,打压三皇子之际,给了三皇子一枚甜头,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雁凌霄冷笑:“不说别的,单论身份三皇子称得上是良配。陛下父爱如山,实乃用心良苦。”
他被皇帝认回宫里,许下东宫之位,好让他同意去收拾大绍的烂摊子。临了,皇帝又不甘心放权,担心他及冠后才认祖归宗,到底是隔了一层。东宫年轻气盛,皇帝老病交困,自然是不甘心,也不放心的。
连翘翘不懂这些,只敏感地意识到雁凌霄心绪不宁,肩头压了沉沉的担子。自入宫后,外人瞧他花团锦簇、气焰熏天,其实呢,仍是举目无亲,四处受人掣肘。
“殿下乃龙血凤髓,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连翘翘凑在雁凌霄耳旁,不住说着吉祥话,花瓣般柔软的亲吻,一个接一个落在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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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犹禁足在玉清殿,指婚的喜色尚未消退,紧接着就听到皇上册封雁凌霄为太子,着玉英殿为太子东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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