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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凉当着他的面将信拆开:“是。”
“你是如何劝他的,他竟然听了你的话。”
“山人自有妙计。”
“山人?我怎么只看到了两个武夫。”
宇文凉笑着解释:“他准备的证据中少了关键的一样,我不过是提醒一下罢了。”
前生他曾大体看过穆府案的卷宗,依稀记得少了一样物证,使得翻案失败。不过待宋衡真的找到它时,也会自己打消了翻案的念头吧。
宋誉为人虽算不上刚正,但终究非谄媚之人,担得起一国之相的位子。宋衡对他的父亲,有些苛刻了。
司徒钊满眼狐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凉正色道:“机缘巧合,天公相助。”
司徒钊便不再追问,另道:“屠白传来消息,说明了利安私狱的位置,我查看了地图,发现其距斐琪遇到男子的地方只有十里。且四月末期,确有一人从私狱里最深的地牢逃脱。”
“那么现在只需要核实他是不是陈秉。”宇文凉一笑,“江南的探子说,半月后陈老夫人将会来雁城一趟。”
“那岂不是十有七八就是他了。”能引得陈老夫人不辞千里亲来查证。
宇文凉颔首:“岳父身上中的毒似是和陈府有关……或许能让他变回常人。”
司徒钊戏谑一笑:“你还真是厉害,难得发发善心,倒是为自己寻到了岳父。”
“这叫本事。何时你也让我开开眼界。”
司徒钊闻言一哂。宇文凉近来明里暗里都是这样的话,仿佛他会一直孑然一身似的。正欲堵他几句,又觉得这样很好。
自从回到雁城,宇文凉身上的暮气便散去不少,复多了少年的明媚快意。既然他喜欢操心他的婚事,听一听并无妨碍什么。
“对了,屠白还未从利安的私狱脱身,那位车前贵族的身份恐还需等些日子。”
宇文凉笑道:“看来屠白此行会对车前的监牢颇有感触。”
“诚然。”
两人闲聊了些旁的,司徒钊突然道:“你为何不直接询问你的岳父?他如何都该知道木木母亲的身份。”
宇文凉收起笑,眉心轻蹙:“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似乎有所担心?”
宇文凉坦言:“岳父虽是半疯之人,但对外界仍有感知。若他下意识在逃避什么——”
司徒钊会意:“那木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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