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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人情。”
宇文凉失笑:“做什么将自己说得这样不好。”
“因为想让你明白现在的我有多么珍贵。”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倒不必。你一直都很珍贵。”
木木恍若未闻,只一心想让他的手离开:“呀,鼻子要塌了!”
见她故意煞风景,宇文凉偏不放,语气却意外地温和:“塌了就塌了。”
“塌了就不好看了!”
宇文凉故作打量:“我看还不错。鼻子要那么高干嘛?”
“你不懂女人的虚荣!”
啧,还女人。正想和她再笑闹几句,迎面突然袭来一道掌风。他忙松手,堪堪躲过。
敢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宇文凉连忙解释:“岳父,我只是在和木木——”
男子却没有要听的意思,反手又是一掌。
木木揉着鼻子,呆呆注视着动手的两人。待反应过来后,既不敢叫停,担心谁没听见,另一人便会受伤,又不敢横冲直撞。若伤到她,他们都会自责担忧。有些烦闷地跺了跺脚,室内忽然响起了依米的哭声。
该是她吃饭的时候了。
快速权衡之下,木木疾步走进了内室。她安慰自己,在车前,定婚时总会有男子打架,此时虽然晚了些,但尚算应景。
宇文凉虽比男子年轻,可还是比不过他的速度和力量,勉强支撑了几十招,身上便有了挂彩。一边想着如何脱离困境,一边恰好撞见了男子眼中的浅笑——正是男子清醒时才有的神色。
知道是试炼,宇文凉更不敢懈怠,集中精力接下男子后续的每一招。
男子眼中笑意更盛,宇文凉微微失神,他还未见,恩,岳父对他笑过。男子却未留情,一拳袭向他的腹部。
一个侧身躲避,宇文凉笑道:“岳父还真是不留情面。”
话音刚落,男子便住了手。站着看了他一眼,含混地吐出两个字:“不,错。”身形一动,几步便离开了屋子。
宇文凉看着他的残影,不由想:岳父那句不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夸自己?
六月的最后一场雨终于停了,院内落了一地的枇杷。
宇文凉掀开帐帘,正欲出去走动走动,抬头便看见了司徒钊。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
“我来时恰好碰见了信差。这是你的信。”
算算日子也该来了,宇文凉一笑:“多谢了。”
司徒钊挑眉:“是宋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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