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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去,谨言带着御医步履匆匆而来,只得道:“进去吧。”
御医给原欺雪把过脉以后写了两张方子便离开了,谨言拿了药方去抓药煎药,玉轻舟瞄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原欺雪,忍不住好奇道:“阿鲤和这位十公主……”
“无关。”商青鲤道。
衣服上满是抱了原欺雪之后留下的大片水渍,商青鲤有些不适地拢了拢眉,起身道:“我换身衣衫。”
她掌风一送,将房门掩上。
“嘶。”玉轻舟瞪了眼差点撞上他鼻尖的房门,冷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鼻头,不满道:“阿鲤总是学不会怜惜我。”
商青鲤眸间笑意一闪而过。
换好衣服后商青鲤站在榻边看了眼原欺雪,她脸颊上、嘴唇上都毫无血色,只眉间那点朱砂成了唯一的艳色。她极不安稳地蹙着眉,豆子似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淌落,口中一直反反复复呢喃着“哥哥…哥哥……”
她平日里的倨傲荡然无存,像个脆弱的陶瓷娃娃,一碰即碎。
商青鲤眸中冷淡尽褪,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掌心下的肌肤并不烫手,商青鲤心下稍安,便欲收手。
原欺雪却突然一把握住商青鲤的手腕,柔柔唤道:“江师兄。”
眸色微冷,褪去的冷淡顷刻间覆上眼底。那一瞬像是百爪挠心,心头五味陈杂。商青鲤挣脱原欺雪握住她的手,从枕畔取出鸿雁刀。
“江师兄…”榻上原欺雪又唤了一声。
商青鲤握着鸿雁刀,眉头微皱。
……为什么听原欺雪唤“哥哥”时她会心生怜惜,而听她唤“江师兄”时,她心头竟有火起?
这一把火烧的莫名其妙。
商青鲤敛了敛心神,转身从柜子里拿起包袱出了门。
“阿鲤?”站在院中的玉轻舟杏眼扫过商青鲤手上的包袱和刀囊,提了声音道。
“这些日子多谢你了。”商青鲤道。
她红衣灼灼,周身清清冷冷,像是万载寒川上一枝怒放的红梅。那双茶色眸子里,掩埋了太多秘密,十年前玉轻舟窥不清她隐藏在眸底的心事,十年后,玉轻舟也窥不透。
“你啊。”玉轻舟叹气,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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