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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手掌一翻隔空取来一条长帕拭去她身上的水痕。
把原欺雪抱上榻,商青鲤用帕子裹住她尚在滴水的一把长发,翻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替她换上,又扯过榻上的薄被搭在她身上。
被子刚搭在原欺雪身上时,玉轻舟已在门外唤道:“阿鲤。”
商青鲤走过去将门打开,玉轻舟站在门口探头向房内瞄了一眼,见到被商青鲤随手扔在地上的衣裳,他面色古怪道:“阿鲤…你这是把人活剥了?”
“……”商青鲤径自走到茶几旁坐下,道:“你有意见?”
“没。”玉轻舟摆了摆手,道:“我已经让谨言去请御医了,这个…咳…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自始至终不曾抬眼向榻上的原欺雪看去。
商青鲤道:“她有穿衣服。”
玉轻舟脚步一顿,又听商青鲤道:“是我剥光了她,要负责也是我负责,你躲什么。”
“咳。”玉轻舟回过头来看着商青鲤道:“其实这种事你可以让丫鬟来做的。”
“嗯。”商青鲤可有可无的应了声,道:“顾轻呢?”
“顾轻?”玉轻舟一愣,眼波微澜,道:“那个南蜀郡主啊…父皇遣人秘密送她回去了。”
南蜀与北楚两国现下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都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九霄之上自是也容不得两个霸主的。偏偏两国之间又有个倚仗山川之险在夹缝中顽强求生的东朝在,致使两国面上一派和气,暗地里却互相较劲都想要拉拢东朝。
东朝掌权者也不是个糊涂的,虽与北楚断绝往来几近十年,但这十年里与南蜀走的也不算太亲近,大有闭关锁国之意。
南蜀与北楚互相制衡的结果便是两国都不敢轻易起兵强行吞并东朝,一来东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之下必有一定伤亡。二来,说到底也不过是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顾轻身为南蜀郡主,又是南蜀晋王风吟晅未过门的妻子。风吟晅其人,商青鲤不清楚,玉轻舟却是了解些的。此人是南蜀太子风吟晔一母同胞的弟弟,军权在握又深受风吟晔的信任,他此次奉旨去南蜀祝寿是假,参加风吟晔的登基大典是真。
这关头顾轻被追杀,想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顾轻若是在北楚境内出事,大抵没有人比玉轻舟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今日之北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真与南蜀撕破脸皮……
“我知道了。”商青鲤扫了一眼面色沉重的玉轻舟,道:“上次说与你一道去南蜀的事,只怕做不得数了。”
“怎么?”玉轻舟惊讶道。
商青鲤垂下眼,道:“有点事要办。”
玉轻舟一瘪嘴,想要开口再说上两句,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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