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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书,念念字。
日子虽然不及以往奢华,有些苦累。但好歹安心。
鹤望兰自然是不愿的,云天侯这次没有由着她,甚至伸手打了她。他是真的去意已绝。
不得不说,他是个通透人。懂得进退,才能明哲保身。
这些是云天侯和傅姨娘写在信上给鹤葶苈的。他们惦念她和腹中的孩子,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纸。
两人轮流执笔。清秀些的是傅姨娘的字,大气些的,是云天侯的。
至此一别,余生可能再无相见之日。葶葶要安好。
看着最后的这句话,鹤葶苈险些哭出声。她把泪咽回去,提笔回信。
安好。勿念。
直到最后他们离开,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鹤葶苈还是没能再见上他们一面。
遗憾吗?遗憾的。
不过也无碍。他们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临走前,傅姨娘给她拿了包栗子来。用糖炒的,香甜。
剥好了仁儿后蘸着蜜糖吃,简直人间美味。
江聘不爱吃糖,但爱吃糖炒栗子。鹤葶苈剥了三个放进嘴里,嚼着嚼着,忽的就觉得没了味道。
要是他在对面,那就好了。
偶尔吃到了一个坏子儿,他会皱起脸夸张地喊苦。只为了凑到她的嘴里,去尝一口她舌尖上的蜂蜜。
江聘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姑娘羞红的脸,笑嘻嘻。
“葶宝口中的蜜糖,格外甜。”
格外甜啊…鹤葶苈招呼粟米把栗子收起来,装进油纸包里。那便就等着你回来吧,咱们一块儿吃。
我剥给你,再用舌尖度给你我口中的蜜。
只是阿聘呀,栗子不禁放的,你得…快点回来。
决定走前的那一晚,鹤葶苈抱着那只已经长得肥硕了的兔子,绕着墙一圈圈地走。
这个院子里,每一处都有他们的回忆。
可是,却是不得不离开了。
她穿着罗裙,手里拿了把小纱扇。慢悠悠地走啊走,视线无论停在哪里,都舍不得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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