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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晚起身,“我没喝酒,自己开车就好。”
“别这样啊,大家都看着呢,你这大半年不回来一次,也不让我送送你?”梁桁依依不舍地牵起了她的手,摩挲一下她纤细的手腕儿,眼神温柔,“走吧,我送你。”
旁人便一起起哄:“送送她吧梁桁!”
“嫂子,你就让梁哥送送你——他可想死你了!”
“给个面子嘛!”
乔稚晚却无动于衷,她只是淡淡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你今天一直在这里排练吗?”
梁桁顿了下,“啊”了声:“……是啊,怎么了?”
她只是直视他,似乎要望入他眼底,看透他的心,小半秒后,她却是没说什么,淡淡别开了自己的视线:“你朋友说你在SOMO,我还以为我今晚来错地方了。”
“……”
梁桁还没说什么,乔稚晚便往出走了。
他立刻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说了送你的!”
临下楼,台上的人一个个地往人堆儿里跳水。
那位少年立于追光下,在一众邀请他跳水的欢呼声中,只笑着挥了挥手,也没说太多的话,便退了场。
如同置身事外。
乔稚晚这一刻,竟也有一种强烈的,置身事外的感觉。
*
乔稚晚就知道,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
她的确被人跟拍了。
那人从出了LiveHouse就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似乎在确认是不是她,她走三步对方走两步,她过马路对方也过马路,同一频率的脚步声一直尾随她到了马路对面的停车坪。
乔稚晚这张脸说不上人尽皆知,但每次在国内演出也是座无虚席,昨天坐飞机,那几位空乘小姐就认出了她。
她和梁桁告别后不多停留,加快脚步,率先上了车。
驶出停车场,她刻意地在收费处停了停,从后视镜掠过一眼,这次看清了,是个拿着相机的男人,戴着渔夫帽,身材微胖。
他明显怕她发现,在她停下车时,假装去拍不远处的建筑物。
但乔稚晚知道,她的车牌号肯定被拍到了,她刚和梁桁吻别,也肯定被拍了。
这种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镜头下,任人指摘的生活,从她出生起就在经历了,因为父母太过出名,任何一件有关于她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被那些拥有强烈窥私欲的媒体拿出来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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