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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摆摆衣袖示意谷嫣然可以离去,“今日辛苦你了,多谢。”
虽闭着眼,但这话却是无比重了,丁烟和谷嫣然一样都又将教主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
覃彧......真是教主的儿子吧?
谷嫣然也不敢将目光多做停留,将匣子瓷缸都收入篮中,规矩地行了礼,这才慢慢离去。
丁烟却未动,“陪着”教主在偏殿歇了整个下午,才见她又动作。
与丁烟的动作很像,她侧坐在软榻上,静静地端详着覃彧的脸直到暮色低沉。接着又给探了一次脉象,这才眉头舒展开来,甚至嘴角上逐渐勾起了层弧度。
丁烟第一次见教主露出笑容,两颊的皱纹随着表情堆叠起来,不明显,但也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
目送着教主回她的寝殿,丁烟也旋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隐入夜色,待二人都没了踪迹可寻,一只红瞳黑鹰落在覃彧偏殿的窗口上,长长的鹰唳穿空,惊醒了塌上那位睡了多时的人。
一时间殿内烛火俱熄,只剩缓缓坐起之人和黑鹰的两双眸子闪着锐利的光。
第103章 朝野风云(25)
已连着三日无课,谷嫣然今日请见又被拦在殿门外。
守着殿门的侍卫立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看哪儿。
见他们都没什么别的动作,谷嫣然往门处靠近,又将脸贴在门板上,没人拦她,屋内的对话声异常清晰。
“为何不愿留在南国?”似乎是师傅在出声询问,语气不疾不徐。
接话的是个她从没听过的声音,依她猜测,就是那个她们给解了蛊的哥儿吧,“余毒未清,再者,北方有不得不见的人。”
音色清润,恢复得倒是快。
不知那个与他同行,自称是其弟的人跑到哪里去了,自昨日解蛊起就未曾看到人。
“恕在下冒昧一问,是谁将我送到教主面前的?为何不见踪影?”
果然,奇怪那人踪影的不止她一个。这中蛊的哥儿竟然连是谁送他来的都不知道?怕是存着些猫腻,长得和那画中人这么像,这俩人八成也不是兄弟吧?
“你竟不知吗?一个哥儿,自称是你弟弟,至于人去哪儿了,确无头绪。”
“这样。多谢教主告知,此间北上路途遥远,还恕在下早先启程。”似是一声膝盖磕在地砖上的闷响,又接着有话语声传来,“教主救命之大恩无以言报,若有在下能办得到的,尽管吩咐,今后不论天堑之差也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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