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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担着心,就瞧到谷嫣然十分爽利地在覃彧指尖划开一个十字口,并且双手捏住手腕往掌心处挤压,像是在捋出什么东西。
先是一两滴,后来逐渐涌出,鲜血连成一条红线缓缓淌入谷嫣然膝盖前的瓷缸中,丁烟在楼顶都能嗅到覃彧血的腥味。
谷嫣然又从矮几上取来一个分外精致的小匣子,侧面的浮雕像是些规律的文字信息,只见她的手掌往匣子中间一抹一提,盖子就往上弹开一层,但依然与匣子的主体连在一起。
她将弹出的缝隙处靠近覃彧指尖的伤口,他手指尖淌出的血蓦地变成浓稠又浑浊的深红,教主低声喝道,“来了。”
覃彧那正流血的手臂外,袖子早已被挽到大臂处,只见一处挪动的凸起在手臂的皮肤内沿着经脉的走向往指尖而去。
殿内顿时静得可怕,没人出声,三双眼睛都盯着那处挪动的小鼓包缓慢地从小臂移至手腕迈入掌心。
谷嫣然又迅速将一根细丝紧紧系在覃彧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绳结。
小鼓包似乎注意到了些什么,从掌心下方往回滑去,又在手腕的细丝前碰壁。
谷嫣然又将手往匣子中间一抹一提,空隙变得更大了,甚至传出一股隐隐的酸味,不带臭气,但也不清爽,反倒是搅地人脑有些混沌。
小鼓包嗅到这味道后瞬间调转方向,笔直朝着覃彧正流血的伤口处而去。
见那鼓包已入手指指节,谷嫣然又用细线迅速在其手指根部系上一道结,随即又将先前手腕处的绳结解开。
这次小鼓包未曾回头,覃彧流出的那黑红的鲜血传出阵甜腻的余韵,与颜色十分不搭。
教主的鼻子上已蒙上了层汗,抵在覃彧后背的手掌处冒出一阵阵烟气,她不由地催促,“快了,看准时机。”
谷嫣然见那鼓包已近到伤口处,立马将匣子盖往下一按,旋开匣顶的一处凸起,一个大约有人一指粗细的圆孔被打开。
她紧捏住覃彧的手指,用力在小圆孔的边缘一刮,又立即阖上匣子。
匣子被置于一旁,丁烟能感觉到匣子内部细小的抖动,怕是覃彧的蛊已被她们合作捉了出来。
谷嫣然并未在多顾忌匣子,而是将细线的一端往自己手指上缠绕了几圈又在手掌上饶了两圈抓住,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小红瓶。
并未顾忌形象,她用牙咬开软木塞,似乎从红瓶中倒出了些透明的水液在覃彧系着细绳的指根处。
猛地朝外一拉,一团黑臭的汁液从他手指的伤处喷射而出,大多都入了她脚前的瓷缸,还有一些飞溅到谷嫣然的衣襟上,将浅桃色的外衫烧出几个小洞。
......
待谷嫣然给覃彧包好手指,弄着他躺回了塌上。教主离了榻,这才一下跪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妥当了没?”
只见谷嫣然执起匣子,放到耳边闭眼静听,半晌才朝着教主的方向点头,“都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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