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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烟没听到背后有任何动静,气道,“叫你别跪了,听不见嘛。”
少年这才嗖地一下起身,看起来无半分酸麻迹象,硬生生地立着。
“你过来。”要求简短明晰。
“这......”少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岔子,不敢置信地回了一句。心中暗暗揣测,难道王爷未教小姐男女大防的重要性?连常年练武杀人的他都略懂一二。
丁烟见他又不做行动,喝道,“叫你过来呢,没听到吗?”
少年这才挪步至床边。
门外传来红袖的问话,“可是小姐醒了,有什么吩咐吗?”
少年当即准备翻身上梁,手腕却被一只从帐中探出的柔荑抓住。丁烟明明没用力,却牢牢将他钉在原地。
“没事儿,梦魇罢了,你下去吧。”丁烟刚哭过一场,声音中刚好带着几分未醒的迷蒙。
“诺”,一阵退去的脚步声。
背后又有一物贴上,柔软还带着微微暖意,少年更是被石化一般,瞳孔也逐渐涣散,魂魄都被这个小姑娘牵了去。
丁烟咬牙又缓缓松开,糯糯道,“覃彧,对不起,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少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小姐.......是把他当成别人了吗。
覃彧,这名似是在唤他,又不全是在唤他。
猛地想起些什么,他反身扶住丁烟,以免她会在失去支撑后摔倒。又将她小心放倒床铺上,脸上又恢复一片淡然之色,“小姐还是早些就寝吧,明日一早我会在前院竹林内教您练武。”
说罢他旋身一转,隐入房梁暗处,任丁烟又唤了两声也无回应。
这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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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还尚未在叶面凝出,丁烟便被带到竹林前练武。掰着指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睡了四个时辰,她连着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小姐,覃彧要传您一套剑诀,还请认真记下。”少年换了身素白贴身的梨花袍,以绢布为腰带、头发高高束起,显得人挺拔出尘。
丁烟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听着呢。”
只见少年宛若游龙般的身姿踏空而上,折下半截竹枝又落回原地,“看好了。”
竹枝上劲,添上几笔凌冽之气,枝上缀着的落叶如青蛇吐信,气势破空,惊地一旁竹林飕飕作响。招式行云流水,带起畅畅晨风,明明尚未执剑,丁烟却能看到一片森森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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