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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婆婆先朝丁烟露出个笑,牙齿黄黄的但都还齐全,便迈腿进了屋,叮叮当当一阵响声,终于看到有光射了进来。
毕竟真实目的还是想要问话,丁烟随后拉着覃彧进屋,屋内一阵凉意,确实比外面的大太阳低下舒适了好几分,她不由地大吸一口气,却闻到若有若无的泥土腥臭味。两人坐在靠墙摆放着电饭煲的一张竹床上,打量着内部环境。
屋里意想不到的宽敞,最招人眼的就是阁楼上摆的那个黑木棺材,只有一张竹梯靠在墙边,估计是用那个上楼,楼下四扇木门开着靠大门处左右侧的两扇,右边的门口处黑乎乎的一团传来隐约的鸡叫声。
婆婆则在对面的小木板凳上佝偻着背,依然望着他们笑道,“活夫卜?”
丁烟完全听不懂,只能笑着摇头摆手。
红巾中年妇女随后也进门,问他俩,“玲她还好卜?离上回接走狗娃,这一算得有两三年了吧?”
“狗,狗娃?”好像是听说过孩子取贱名好养活的说法,狗娃莫不是胡煜锦。
“就是胡芳玲她儿。叫啥子来着?胡什么玉啥的。”红巾妇女挠了挠头,却还是想不出男孩的名字。
“哦哦,胡煜锦,芳龄姐她最近不怎么好。”丁烟突然拉下脸,皱着眉头跟要哭似的。
“啥?啥叫不怎么好,她不是去申都找了个好工作吗?我们小荷村都知道她出息了,在外面打工和我们这些干体力活的都不一样,开公司吧?”红巾妇女一脸惊讶,说着取下头巾靠着丁烟就坐了下来。
丁烟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汗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头有些晕,咬紧牙根,努力维持着表情,“哎,说来话长,芳玲姐嫁人后情况不好,家里出了事。狗,狗、就是胡煜锦他走了。”
“啥?狗娃走了?”红巾妇女一改之前的大嗓门,反而小声瞪大双眼反问丁烟,“真假?”
“真的……我就住在他家旁边,燃气爆炸后走的。我特喜欢狗娃,想代他回来看看。”丁烟也并不是假话,胡煜锦一直被她当做弟弟看待,再加上现在太阳一晒味道一熏,整个人都头昏脑涨的,表情也更加真实了。
“娃儿你可小点儿声儿,别让婆听见啰。”又大声对着对面盯着她们的婆婆道,“婆诶,嗯气讹吾滴拿呢而游来啊,今念又可也来其饭,搞呢儿好里。”
“讹气得里买呢儿,不要嗯滴啊。”婆婆听了女人的话之后扶着墙缓缓起身,但是却皱起眉头,进了她旁边的门里。
“诶,莫啊婆,民以讹还要气嗯屋里菜入儿,就用讹屋的,嗯馅儿买来不及。”女人赶忙跑过去拉住翻东西的婆婆,嘱咐她几句又给了她一把钥匙。
婆婆听她讲了半天才点头出门,中年妇女道,“今天你们一定留下来吃饭,我们细细耍。”还没等丁烟回答,她又抢话到,“玲的事不方便在婆面前讲,怕她猜到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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