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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雾蓝色的围巾, 金有意从来没见季长善戴过。她垂眸瞧着围巾,没过两秒就有所猜测。季长善发觉了好友的眼神变化,不由把左手藏在围巾底下,怎么也不拿出来。
她目视前方,口头祝福金有意生日快乐。对方不跟她客气,拇指和食指相互捻一捻,意在索要生日礼物。
季长善故作叹息,从包里摸出一封红包,塞进两人之间的储物格。
金钱即自由,送钱便是赠予对方一份自由选择的权利,世界上没有比自由更好的礼物。
金有意第一次提出这个观点时,季长善深感灵魂共振,她倒不是多热爱自由,而是坚定不移地践行现实主义。
与其花费时间精力,挑选一份对方不需要的生日礼物,不如送钱来得实在。
季长善欣然接受金有意的提议,此后每一年的生日,两个人都包一份差不多的红包,数额量力而行,通常就是份心意。
金有意谢过季长善的心意,捏起红包,随便感受着心意的份量。她的目光一直定在那条雾蓝色的围巾上,季长善还是那么一张平静的脸,催促金有意赶快开车,否则要赶不上四点十九分开场。
她没有打火发车,抬眼瞥向季长善,嘶了一声问:“你们和好了?”
季长善不说话,也不和金有意对视。
得了,的确是和好了。
金有意摇着头,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再跟那王八蛋说一句话,就天打雷劈。”
季长善摸着围巾表面的绒毛,装聋作哑。
和彭朗分开以后,季长善受邀,跟金有意喝了一次大酒。她原本不想提彭朗,奈何金有意看见她左手没戴蓝宝石鸽子蛋,随口问了一嘴怎么回事儿。
季长善最开始一个字都不说,金有意瞅见她喝酒的快速,立刻猜到他们俩要么吵架,要么已经不欢而散。
劝和劝分,金有意无意抉择,她在这时候很明白沉默是金。
金有意陪季长善喝了两轮酒,第三轮开启时,才找些别的话题打破沉闷。
季长善努力听金有意说话,酒一直没停,嘴巴没空儿回应。她酒量太好,怎么喝也不醉。金有意根本不担心季长善会喝出个三长两短,她这位朋友,兹要是一天没有买房,就一天不会倒下。
季长善喝到临界值,果然不再多喝一滴酒。她低眼望着空荡的玻璃杯,眼睛似直非直,缄默片刻,忽然张口发表一段迷信且激烈的言论。
她没有喝断片儿,那天晚上的记忆历历在目。不过那都过去多久了,人喝多了胡说八道,老天爷哪里会当真?他老人家能做到这个位置,总该有些辨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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