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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那么好,她也像真爱他似的,隔三差五询问他有没有艳遇。可是一切都是虚假的。陈月疏收到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季长善和彭朗出现在绛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牵手拥抱,季长善眼角藏笑,有时候没藏住,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就像个小女孩。

在陈月疏面前,季长善没有这样笑过。

他不由翻找这三年的记忆,企图从中发现季长善爱过他的痕迹,后来他就陷入了更久远的回忆。

陈月疏第一次同季长善见面,是在调职绛城后的一次会议上。

那时她也刚升职做省级销售经理,新官上任三把火,季长善针对省内疏松的管理制度,从汇报销售业绩的周期到奖惩机制,提出近二十条整改规划。

陈月疏对待下属客气有礼,向来采取鼓励加转折的话术,先给个甜枣,再用一句“但是”表示枣里有核。

他同季长善说,她的管理办法虽然行之有效,但是操之过急,容易造成手下人的逆反心理。季长善不爱浪费时间,只想一步到位。

实践证明,越年轻的主管,越容易收获不服管教的老油条下属。季长善和他们斗智斗勇,寡不敌众,最终听从了陈月疏的建议,温水煮青蛙,分阶段推行改革举措。

陈月疏作为上司,无可挑剔。季长善跟他学习管理手段,被他提携着参加各种商务宴请。外企总要跟老外打交道,他们叫她Aurelie,陈月疏听过后,很久很久都只是喝着白葡萄酒不说话。

他有个华裔太太,在魁北克。

魁北克讲法语,他太太的名字叫Aurélie,人如其名,既独立又实际。

季长善和他太太长得并不像。他太太是典型的苏南女人长相,鹅蛋脸,下巴偏圆,眉眼都很清淡。陈月疏和她育有一个儿子,从孩子出生起,他太太就做家庭主妇。

家庭主妇不比他在职场上打拼轻易,料理家事,相夫教子,一切繁杂琐碎,一地鸡毛。他太太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陈月疏十分敬重太太的职业,也钦佩太太在每天辛劳之余,还坚持维护身材和面貌的得体。

她相当得体。

陈月疏领着太太出门,从不会跌份儿,她举止端庄,话不多不少,连说到哪里该如何笑都恰到好处。夜里他躺在太太身边,手指抚过她光滑的皮肤,多数时候太太逆来顺受,只是不发出任何声响。

陈月疏喜欢女人叫,最好连带面孔都止不住颤抖,而他的太太始终得体,就像一座名人雕像。

他不断用手捂着雕像的一寸寸肌肤,渴望她变得温暖,渴望她拥有喜怒哀乐,最好因为他捧腹大笑或者痛哭流涕。然而身下的女人面色宁静,仿佛身体没有承受他的重量,也像那些逐渐发了狠的动作不曾带来痛苦。

她在等待一切结束,随后坐起来披上睡衣,一颗一颗纽扣系好,转头问丈夫用不用洗澡,洗的话,她去放热水。

陈月疏注视她的面孔,眼神从激烈质问转向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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