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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消息,并没急于硬碰硬,关在房间斟酌一番,然后联系了索文律师团的首席律师邹植。

我直接约他来蔚蓝海岸见面,邹植赶到时,我在书房中林宗易的遗像前等候他。

“我知道邹律师对宗易忠心,除了我,您是第一个给他上香的人。”

邹植当即放下公文包,接过我手里的三炷香,恭恭敬敬对准遗像鞠躬。

我毫无征兆在这时朝他跪下,邹植大惊失色,他把香匆匆插进香炉里,也半跪搀扶我,“林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邹律师,宗易死得突然,没来得及留下后手应付殷家,索文快要被瓜分了,咱们能否联手伪造一份公证书,断掉他们的歹心。”

邹植脸煞白,“林太太,这可违法,万一东窗事发,不是搭上前途那么简单,我要吃官司的。”

我攥住他胳膊,“邹律师,我实在走投无路,但凡有一条路,我不会为难您,董事局这扇门一旦打开,被他们吞掉不过是三五个月的事,您忍心看宗易打下的企业改朝换代吗。我向您保证,假如东窗事发,后果我一力承担。”

邹植心一横,他咬了咬牙,“林太太,我帮您。”

我说,“继承人是宗易的儿子。”

邹植答复,“我明白。”

我搞这一手,彻底得罪了殷沛东,他肯定报复,冯斯乾受制于协议,不敢明目张胆忤逆他,殷沛东十有八九会对孩子下手,逼我屈服罢手,而成为继承者,相当于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是意外夭折了就算大风波,我起码暂时挟制他们动不了孩子。

一石二鸟的计,冯斯乾也无力破解。

第二天下午我抵达索文集团会议室,他们正在召开董事会,冯斯乾坐在会议桌的上首,殷沛东在主位,我进去,径直走向那个男人,将坤包重重摔在桌面,翻阅财务报表的冯斯乾闻声看向我。

我居高临下,“是你的位置吗?”

他合住材料,冷静与我对视。

许久,他闷笑,“林太太认为我的位置在哪。”

我俯下身,逼近他,“在华京。”

他说,“不巧,从今往后索文的部分项目,我有权过问。”

我俯身的弧度更低,“理由呢,冯董。”

我虽然没哺乳,但产后尺码比之前丰腴一圈,V领衬衣的扣子有三颗过于紧致而崩开,冯斯乾不露声色偏头,回避这一幕直击人心的春色。

何江忽然说,“林太太不懂经商,襁褓婴儿更不能决策,林董能托付的人只有殷老先生和冯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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