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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面面相觑,上前拉开我,即将触碰我的瞬间,冯斯乾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们不约而同退后。
我楚楚可怜趴在冯斯乾肩膀,他垂眸打量我,嘴角一丝弯曲,不像笑,也不像怒,像是一种防备和洞悉,在看穿之后的阴晴不定。
我心里莫名发凉,冯斯乾越来越难搞了,倘若他从没在这段虚情假意中沦陷,我反而容易出招,但已经有过一段纠葛了,他抽离得太快,快到我心惊,这才棘手。
及时抽身的压欲,和克制不堕落的禁欲,在男女交锋中,前者更为冷漠。
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过欲望,在欲望最浓烈的时候被迫戛然而止,一旦有机会复燃,一定不放过,冯斯乾的骤然冷却是最可怕的,证明他评估了风险,我被他划归到不值得冒险的行列。
打上不值的标签,妄图在他心上前进一步,会无比艰难。
我平复了心情,继续缠斗他,握住他手摁在自己面颊,“宗易,你怎么不笑。”
冯斯乾目光移向自己那只手,被我强行痴缠面庞的手。
他神情寡淡,“醉了是吗?”
他扼住我整张脸,“分不清我和他是吗。”
我身后突如其来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冯董?”
我脊背一僵。
本就没喝多,这下完全醒酒了,我一时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么荒诞的场面,索性没动弹。
冯斯乾越过我头顶,笑着回应,“段总。”
男人大笑,“真是冯董啊,我觉得眼熟,只是不敢认。”
他走过来,“应酬酒局?”
冯斯乾说,“刚结束。”
男人点头,若有所思扫过我,我将长发一捋,半遮面容,打算返回包厢躲一躲,男人在我侧身的空隙,端详了我几秒钟,“韩小姐?”
我动作顿住,揭过垂落的发丝也端详男人,我看清他的长相,顷刻间错愕不已。
男人是段誉,和天龙八部里的角色一模一样的名字,我印象深刻不是他名字,而是因为他是我干这行四年唯一的一个男雇主。
他情况很特殊,他和自己女秘书有关系,他老婆的外遇对象是一家知名会所的男公关,他的女秘书也有男友,用他给的钱养着高中学校的校草,还怀了校草的孩子,女秘书担心败露鸡飞蛋打,又假装流产,赖在他头上索取巨额赔偿。
男人都有占坑倾向,不仅妻子不能开小差,外头的也要守身如玉,名利场的顶级男人,比如冯斯乾之流,他们考虑高昂的成本轻易不愿意离婚,二等男人离婚纯粹图面子,原配不如外头的年轻漂亮,或者闹到公司逼宫,女人不离婚也图面子,阔太头衔光鲜又实惠,离了拿一笔不多不少的补偿,早晚花光,不离等于捧着一个养老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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