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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今生一样。

少年低头微笑:当真一样?(一样魂牵梦萦、神魂颠倒?)

她脸色一板:一样教学相长,兄友妹悌。

第26章 说理之地

讲堂高阔, 回荡胡仪中气十足的声音:“新台之事(见作话),委实暧昧,难有实证。况且如今令尊长已驾鹤西去, 只余你一介妇人。单凭你一面之词, 岂能遽下定论?

今日单凭你当着数百士子的面,口出污秽之言,面无羞耻之意,可见必是天性刁顽、举止放荡之辈, 你所言所述,更是不足为凭。”

听到这样的评语,云三娘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身子朝后晃一晃。台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三娘——”

李若谷双眼血红,便想扑下台, 身后两个甲头忙将他抓牢, 一时着忙, 下了死力,台下站在前排的人都听到咔嚓一声响, 想是肩胛脱臼。李若谷惨呼一声, 双手委顿。

服膺斋众人都忍不住转头,面有不忍之色。余助满脸涨红,童蒙一把拉住他, 免得他冲动之下, 做出什么冒犯言行。

宗越站在台下, 手指微动, 弹出两道轻快黑影,打中李若谷两肩穴道, 让他痛楚稍减。

仲简倏然张目,朝宗越看去,两人目光撞上,皆沉沉如水。片刻后,仲简移开眼,不再看他。

帷帽女子站在云三娘身后,伸出手,从后面托住她,压低声音,切齿道:“三娘勿急,且听他还有甚说辞。”

恒娘踏前一步,与帷帽女子并肩而立,共同伸手,扶住云三娘摇摇欲倒的身子。心头如火在烧,如水滚煮,咬紧下唇,齿间一抹腥甜。

胡仪厉声道:“李若谷,你身为朝廷贡生,研习经学多年,竟不能体会张提刑对你一片拳拳爱护之意?”

“如今且不论这妇人之言是否属实,她既然散布这等言论,必然不被令尊待见。礼记有训,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

“既是她不能讨舅姑欢喜,你为人子女,本当断然出之。你居然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写信质问老父,这是何等悖逆不孝之行?就算确有新台之事,你本该为父隐恶,悄悄瞒下此事,驱逐妻子足矣,岂能与老父对质?”

“张提刑爱惜你的才华,特意网开一面,并不治你不孝之罪。反而替你做主,休了这等无耻之妇,另娶贤良妻室。

我适才所言,这判词内蕴慈悲,就在这一点惜才之意上。你岂可不查张提刑的一片苦心,反而心存怨怼?”

疾风暴雨般的质问,落在李若谷身上。孝字当头,他不敢强辩。

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声音渐渐微弱:“祭酒,学生自知不孝,然而想要学生与三娘义绝,学生宁愿一死。学生与三娘有约,生同衾,死同穴。就算我二人是罪人好了,就当我有负张提刑美意也罢,我总当三娘是我的妻,此生绝无他想。”

“荒唐!”胡仪气得声量暴涨,一声断喝,台下众学子都不由得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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