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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满大堂哗然之声,夹杂胡仪一声厉喝,“此等秽臭不堪之事,你竟敢当着众人,宣之于口?云三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云三娘睁开眼,望着胡仪,忽然笑起来,“这话好是耳熟,胡祭酒,你可是有个徒弟,叫做张路,做过福建路的提刑官?那位张提刑的话,跟祭酒说的,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祭酒是有大学问的人,你听听,他说的可有没有道理?”
“这位张提刑说道,公公与我之间的事,天知地知,绝无旁证,无法查实。可是,即便有这种事,我也应该为尊者讳,绝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的夫君。”
“我居然胆敢把公公的丑事写信告诉李郎,引得李郎去信质问老父。这便是我既不守孝道,又不守妇道的明证。”
“他在判词中言道,我意图挟夫妻情分,离间父子天性,是败坏尊长名誉、祸乱家族天伦的罪魁祸首,是以判决李郎与我义绝,让李郎父母重新为他择一贞静贤淑的妻室。”
“而我云三娘。”寒风从大门口吹进来,卷着她冷旷声音,在众人耳边回旋,如泉下幽泣,如坟岗夜哭,“杖责三十,发配边军,充作营妓,以为天下女子不孝不顺之戒。”
讲堂里沸腾声音逐渐沉寂,诺大的讲堂里,人人皱眉,似在费力思索。
直到胡祭酒沉沉的声音传来:“这判罚公正严明,内蕴慈悲,有何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案出自南宋,人名细节与史实有出入。详见《名公书判清明集》。
——新文文案????
《我的郡主,我的先生》;
前世,他倾尽一切爱上她,为她死于乱箭之下。
今生,她提前了若干年月,找到乡间务农的他。
她捏着马鞭,倚着白马,笑容如拂过山岭的春风:读书吗,少年?
少年叹气:可惜了,这么神仙样的姑娘。脑子却有病。
秋阳照进学堂,她仰着脸,面含霜雪,将一块白玉糕递到他嘴边:师命不可违。张嘴。
少年:男女授受不亲,先生不知道吗?
后来,海晏河清,皇朝中兴。少年成为救世的明主,万民颂扬的圣君。
他问:阿滢,告诉我,我们前世究竟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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