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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一人一只,你命里缺火,我命里缺水,咱们的兔子就叫‘火火’和‘水水’,一只跟你的名,一只跟我的名……”
阮阮口中喃喃地接上他的话,都是她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她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烺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我和妹妹的名字,是爹请村里识字的夫子帮忙起的,命里缺火就叫沈烺……”
阮阮哭得泣不成声,“命里缺水的……就叫沈沅。”
沈烺牵唇一笑,“我们的名字都很好听,是不是,阿沅?”
“阿沅,阿沅……”阮阮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
梦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场景拼凑到一起,幼时失去的记忆在他的指引下慢慢变得清晰明朗。
土炕上卧病不起的是爹,坐在爹身边哭得双眼通红的是娘。
后来爹和娘都不在了,哥哥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头昏脑涨的,又饿,又发了高热,实在是走不动了,哥哥就把她放在破庙一尊佛像的后面,地上铺着厚厚的茅草,白天她就睡在这,等着哥哥给她带吃的回来。
她没什么大出息,就惦记着养兔子,要和哥哥养一辈子的兔子。
哥哥说,等阿沅长大了,哥哥就去参军,刀山火海里非要搏个名堂出来,给妹妹住不漏风的大房子,喝甜汤吃牛乳,养一窝的兔子,还要给妹妹买花戴,他沈烺的妹妹这么好看,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后来有一日,哥哥出去寻食,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
她身上烧得很难受,晕晕乎乎间来了一群人,他们在佛像后面发现了她,说了两句什么,直接将她抱起来带走了。
那一次病了很久,脑袋烧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再也记不得人了。
阮阮想到这里,双眼被眼泪灼得发痛。
她怎么能……怎么能忘了哥哥呢?
第100章 晋江正版独发 两人凑得实在太近……
阮阮一双眼睛像慌乱无措的幼鹿, 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躲闪,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无数的思绪涌上心头,脑海中乱得很, 嘴巴张张阖阖,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呢喃, “我……我等了哥哥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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